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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居然還會有人給他打電話。
他第一時間看了她一眼,然後目光落在手機螢幕上,收回手背過身接通電話。
沈霓然愣了老半天才從他的話中回過神來,看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
突如其來的坦白讓她茫然不知所措。
齊宴喜歡她?
這感覺就好像,曾經那個動不動就臉紅,漂亮、純潔的像一件藝術品的少年在不知不覺中被人在上面劃上了一道道錯亂的劃痕。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
她毀了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而他們之間的溝壑縱橫,他不該喜歡她的。
…
因為腳崴了行動不便,齊宴又在外面接電話,沈霓然廢了好大一番勁才回到臥室,她澡也沒洗,白天剛買的睡衣已經被風自然吹乾了,她換上後就直接躺上了床。
為了防止再出現今天早上的尷尬事情,她卷著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期間,她一直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腦子裡亂糟糟的。
後來還沒等到齊宴回來她就伴隨著樹枝敲打在玻璃窗上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
小區裡的路燈還亮著,齊宴站在陽臺隨著電話裡的說話聲不停踱步,濃鬱的夜色混合著寒風籠罩在他身上。
他怎麼也沒想到al大半夜打電話過來居然是給他安排工作。
等他接完電話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沈霓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回了臥室,他進去的時候她像是已經睡著了,屋內一點動靜都沒有。
怕聲響太大會吵醒她,他拿了睡衣去客廳的那間小浴室洗的澡。
洗完後想到沈霓然怕冷的體質和她崴傷的腳,他又去樓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個熱水袋然後燒了壺熱水灌上。
等他拿著熱水袋走進臥室的時候,就見她蜷著身子,像一個蠶一樣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厚重的被子都快與她合二為一。
齊宴:…
過了好半晌。
「……」他動作明明已經很小心翼翼了,沈霓然還是被他弄醒。
「?」她迷迷糊糊地睜眼看他,也不知道有幾分清醒在眼裡。
以為她醒了,他傻傻地解釋道:「腳踝那裡需要熱敷一下,可以增加血液迴圈、減輕區域性腫脹。」
齊宴不由分說地將手裡的熱水袋塞到她腳邊,然後再替她攏好被子。
熱水袋外面有一層布料,隔絕了一部分溫度,並不會太燙。
聽到她舒服的哼了一聲,他再次開口:「也正好可以暖一下腳。」
全程都沒有得到回應。
等他再看的時候才發現她睡得正香,剛剛睜眼看他的那個人倒像是他的錯覺。
處理好一切他才關了燈窸窸窣窣地爬上床在她身側躺下。
深夜。
寧城最豪華的酒店,雖說是最豪華,但比起帝都來說也是相形見絀。
頭頂的燈光亮了一大排,將屋內照得恍若白晝。
持續了好幾個小時的聲響終於隨著外面的妖風一起停歇。
事後的房間裡,呼吸間都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腥檀氣息。
顧凜開了窗,空氣流動,味道總算散了些。
他姿態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手裡夾著一根煙,煙霧繚繞,將他的面容模糊,也將屋內的氣味取代。
他身後是凌亂的大床,上面的被單和他身上的睡衣一般,像是有一隻手不停拉扯,然後向下滑落,露出大片胸膛。
先前助理來的時候見他還在忙,不敢打擾,送來的信封被孤零零地放在了桌上,在夜裡積上冰涼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