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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麼,又不會把你賣了。」
這麼說著,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來。
他警告地盯著她,確認她不會繼續折騰後才解了她手上的束縛,一路安靜得出奇。
他帶她上了電梯,一路直達,在某個病房停下,然後推開門。
似有所感,帶著滿腦子疑惑,沈霓然也不折騰了,腳步放緩,直到看到眼前的一幕,滿臉不可置信。
沈毅安靜地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面色有些慘白,沈青坐在一旁陪護,聽見門口的響聲,他轉過頭。
四目相對。
「大伯,我爸…我爸他怎麼了?」沈霓然沒再管身後的顧凜,快速向前,自己都沒察覺到聲音裡不自覺的顫抖。
沈青看著她無聲地搖了搖頭,想到她不懂事的種種,眼裡儘是無奈與失望,落入她眼裡,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子,將她凌遲。
「我早就說過,然然,你該長大了。」
「你爸這邊沒事了,有我看著,你回去吧。」沈青語氣不自覺冷淡,下了逐客令。
「我爸他?」
「你還知道他是你爸?」沈青不自覺提高了音量,又下意識放緩,看著眼前這個因為覺得對她有虧欠,從而被大家從小嬌寵著長大的女孩兒。「等你想好怎麼跟你爸認錯的時候再來吧。」
沈青背過身,「你走吧,病人需要休息。」
沈霓然固執地杵在那裡,「我爸他到底怎麼了?」
沒有回應。
「走吧。」顧凜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往外拉。
沈霓然不依,他用了幾分蠻力。
病房的門被關上。
病房外,空曠的走廊一眼望不到頭。
沈霓然魂不守舍,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剛剛沈毅躺在病床上的蒼白麵容。
那是她爸嗎?那個一生要強好似無堅不摧的男人也會生病嗎?
他們肯定又在做戲騙她,連同顧凜一起。
她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明明是他先不愛她,為什麼在所有人眼裡倒都像是她錯了。
沈霓然想不明白,也沒人告訴她。
走出醫院。
冬日的風吹在臉上刺痛。
她突然冷靜下來,背對著顧凜,平靜而無力地開口:
「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齊宴到家的時候沈霓然正坐在陽臺的鞦韆上,隨著鞦韆的擺動一下又一下地晃著腳丫。
鞦韆是按她之前的要求裝的。
他徑直走過去,壓抑住喉間的癢意,將毛毯搭在她身上,滿臉不贊同:「怎麼不待在屋裡?」
沈霓然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目光從陽臺望去,無神地眺望著這座城市閃爍的霓虹和穿梭不息的車流,身體還在隨著鞦韆小弧度地晃悠。
夜晚的風吹在臉上拔涼,齊宴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她這樣不愛惜自己。
他動了動唇,剛準備開口。
她卻突然有了反應,向前彎曲了一下身體,然後在半空中伸腳勾了勾他的腿,齊宴猝不及防,順著她的力道往前邁了一大步,兩人的距離瞬間咫尺。
她像是惡作劇得逞,淺淺勾唇,然後單手圈住他的脖子往下壓了一下,在他耳邊暗暗吐息:「我脖子後面的痕跡…」
「是你?嗯?」她盯著他看,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說話間眼尾不自覺上揚,落在齊宴眼裡說不清的蠱惑人心。
「也對,你養了我那麼久,是該收點利息。」
又像是引誘,她和他咬耳朵:「養我這麼久,你早就想要收點利息了吧?」
「真這麼君子?」她盯著他,眼底是一灘死水,暗不見天日。
她突然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