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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佯裝淡定地收回手,倉皇地後退了一小步。
她一直都很壞很壞,想把他拉下神壇,引他放縱墮落。
一路寒風瑟瑟,沈霓然將玫瑰塞進塑膠袋裡,卡在兩人之間。
她雙手圈過他的腰將手揣在他衣服口袋裡才沒那麼冷。
停好車後,齊宴一手提著東西一手牽著她,身後突然有一道白光閃了一下,他們回頭時卻只看見不遠處黑漆漆的灌木,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等他們走後,宋情慢慢從樹後走了出來,她有些不甘地握著手機,看著兩人從她的視野中徹底消失。
…
牆上的鐘剛好指向九點。
小孩兒嗜睡,諾諾在客廳自顧玩了一會兒玩具就已經困得不行了,嬸嬸帶著她,一早就進了房間待著,再沒出來。
客廳裡這下又只剩下他們二人了。
沈霓然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剛好在手機裡翻到幾張琴譜,她心不在焉地翻過。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一抬頭就見齊宴往門口走,她叫住他,疑惑道:
「你去哪?」
「嬸嬸在這不太方便,我這幾天晚上悄悄出去住酒店吧。」想到臥房裡的人,齊宴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沈霓然:「?」
這是什麼矯情發言?
很快就意識到他在想什麼,她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我房間那床挺大的,櫃子裡也還有一床被子。」
「又不是沒地方住,你不用這麼麻煩。」
說完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實在是太不矜持了,她立馬閉嘴不再說了,就只是時不時去觀察他的表情。
對於齊宴,沈霓然真的就很無奈,他做那種事的時候膽子就大的很,一點都不知道退縮,可現在居然連單純地躺在一張床上都扭扭捏捏,就很耐人尋味。
可她屬實覺得他去住酒店沒必要,當機立斷:「你搬出去住要是被你嬸嬸察覺到什麼的話,之前做的那一切不就都功虧一簣了嗎?」
「嗯。」或許是覺得她說的沒錯,齊宴應了聲,走回來將桌上的玫瑰在瓶裡插好,沒再提出去住酒店的事情了。
晚上,二人躺在床上各佔一邊,無一不和諧。
今晚月色皎潔,月光攀上窗臺就不走了。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像這樣躺在一張床上了,沈霓然毫無心理負擔,但齊宴就不一樣了,自從發生關係後,他看她的眼神就再也沒有清白過。
怕自己沉溺,他悄悄往邊角挪,背對著她,有些不敢靠近。
但再大的床也就那麼點寬度,很快就到了極限,更何況床上到處都是她身上的氣息,他此番無論做什麼都是無濟於事,齊宴這才不動了。
黑暗中,沈霓然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兀自開口:「齊宴,你睡了嗎?」
「還沒。」他悶悶地應了聲。
「我有點冷。」帝都還沒到開空調的天氣,她卻已經開始冷得睡不著了。
「你睡過來點。」沒等他再開口,她就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要不是怕他熱,她一個人的話早就開空調了。
都怪他。
她矯情地埋怨道。
齊宴闔下眼簾,暗自攥了攥手心,壓下內裡的慌亂,一時沒有動作。
「快點。」
在她扯了扯他被子後他才不情願地往她身側挪了挪。
兩人之間還隔著一個拳頭大的距離。
不久前才嘗過甜頭,那滋味實在是叫人上癮,他的眼神在夜色中有些難耐。
從躺在同一張床上開始,他就剋制著不敢靠她太近,沈霓然又實在是磨人,硬是要勾得他墮落才罷休。齊宴都要熬不住了,她卻全然把他當作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