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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玉棠微微笑起來。

長孫茂聞著燒艾氣息，睜開眼，看見眼前情形，有一陣恍惚。

她手裡夾著兩支繚著煙氣的炙，看外頭的月亮。

蒼灰的湖，遠處蕭索的竹林中，隱隱有祭拜亡魂的青煙飄起。

天上一輪孤月高懸，景象寂寥非凡。

葉玉棠倚在窗上，不知在為著什麼事出身，連他起身趨近，都沒有覺察。

直至他將桌上那壇酒拎起，走到她身後。

她隱隱聞見酒香，閉眼嗅了嗅，喜上眉梢，「我還說呢，這裡為什麼會有龍頭酒？」

果然。識酒不識人，見著龍頭酒便找不著北。

和太乙鎮那時一模一樣。

長孫茂亦笑起來，「有人愛喝，自然有人會釀。」

葉玉棠接過酒，便聽見他問了句，「怎麼起來了。」

她臉上神情千變萬化，欲言又止，似在一瞬間想出無數個版本答案，又統統排除。

最後，她臉上只餘最真實的怒氣，並做出了最真實的反應——

從半敞的衣衫下頭，伸出光溜溜的一條腿，一腳朝長孫茂踹去。

罵了句：「□□大爺的！痛死老子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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