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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卻沉下心。顯然蟲子並不相信,但顧斂也沒打算解釋什麼。是否喜愛蛋,只要在平常相處過程中就能觀察到。
對於蛋,顧斂談不上喜歡或是不喜歡。他生性如此,冷漠淡薄。就算是對眼前這隻蟲子,喜歡也不是突然而起的,也是一朝一夕緩慢堆積而來。而那枚突如其來的蛋,目前顧斂有的更多的是責任感。
一枚不被雄父寵愛的蛋,還是地位低下的雌蛋。休簡直能想像他的蛋以後的命運,就像他一樣,從小在活在亞雌和雄蟲長兄
的欺/辱裡長大,等到了成年就被逐出家門,四處碰壁。
這個社會對雌蟲太殘酷。
休心臟發緊,冰藍色眸裡滿是擔憂。
他看著顧斂懇求道,「請您試著多接觸它吧。」
試著喜愛上它。
顧斂注視著休,沒有回答。
蛋對雄父的喜愛和親近,休都看著在眼裡。
顧斂在書房辦公,蛋就拒絕泡營養液,從溫床裡跳出來守在樓梯下等著它的雄父下來。雄父半天不下來,圓滾滾的蛋便試圖從樓梯下跳上去,但一層接著一層讓它跳得委屈又煩躁。
「小心點。」休想抱著蛋上去。
但蛋似乎是遺傳了誰的倔脾氣,躲過休的手。跺著蛋殼,要自己親自上去找雄父。
它跳到一半,顧斂就下來了。
上一秒還蹦蹦躂躂的蛋,下一秒就立即躺在樓梯上裝死。從梯階的左側滾到右側,試圖吸引它的雄父來看看它可憐無助又弱小的模樣。
顧斂垂眸盯著,蛋的精神觸角扒拉著他的褲腳蹭。
「雄主……」
休於心不忍,蛋已經很努力讓雄主喜歡了。
蟲子擔憂的表情和蛋滾來滾去的動作收入顧斂的眼中,片刻後,顧斂彎腰撿起這顆滾得髒兮兮的蛋。
摩挲著蛋的雌紋,伸出精神觸角安撫著。
感受到雄父的安撫,蛋不再鬧騰而是安安靜靜躺在顧斂掌心。下樓的第一件事,顧斂就拿起清潔紙將蛋仔仔細細地擦乾淨。被細緻輕柔擦著的蛋,隱隱約約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下次還要滾,雄父還會給擦擦!
可惜舒服的擦拭時間結束得很快,顧斂抱著蛋走到培養溫床旁。不由分說地將蛋放進了營養液中,進行孵化。才剛脫離顧斂的手,蛋就不安地在營養液裡蹦躂,試圖跳出來。
顧斂眼神一凝,把它的蛋尖尖按下去。
訓道,「再跳出來,破不了殼就別想我抱你。」
一聽到這句話,小觸角瞬間便蔫了。蛋也不再跳起來,安安分分地窩在營養液裡。
又泡了幾天,蛋還是沒有破殼的跡象。
休開始急了,正常的蛋基本在頭一個禮拜就能破殼出來,而他們的蛋已經快到兩周了。求助卡爾醫生,卡爾醫生也只道
蛋很健康瞧不出什麼問題出來。
無可奈何,休帶著蛋又去了帝國醫院。
這次為檢測蛋的還是蛋行為專家,雄蟲和蛋一蟲一張小椅子,繼續著「你碰碰我,我碰碰你」的友好交流。半個多小時後,在休懷疑的視線中,蛋行為專家出來了。
「您的蛋精神狀況很頹靡,這種情況也很常見。」他道,「出現這種精神萎靡情況,一般都是出自於新生蛋不被寵愛或是不被關注的家庭裡。」
休心中疼痛,問行為專家,「這也會影響蛋破殼嗎?」
行為專家點頭,「我之前跟您說過,不,是跟顧斂閣下說過。你們的蛋自我意識很強,一般的蛋在這個階段是沒有什麼自我意識的。而你們的蛋自我意識覺醒得很早,相當於四五歲的蟲崽。」
「它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也能敏感地感知到周圍的蟲對它的態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