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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雪松翻了個白眼：「我可去你的『強貓所難』吧。」

這一人一貓壓著聲音邊走邊吵，等轉過了街角，身旁向著同樣方向行進的人們越來越多，他倆才終於勉強達成和解——尤里西斯必須嚴加看管自己的尾巴，而穆雪松則不能再嘲笑它是一隻肥貓。

「再往前走一條街，咱們就能抵達佈置傳送陣的小廣場了。」尤里西斯彈出一根長長的指甲，抬爪勾住兜帽的邊角，幫穆雪松固定住帽子：「到時候你可別亂跑亂問，跟著我的指示行動，千萬不能露餡，否則咱們倆都得完蛋。」

穆雪松艱難地挪動脖子：「所以，一個集會設定的緊急出口為什麼這麼遠？你們就沒有別的什麼退場方式嗎？」

尤里西斯：「離開的方法當然不止一種，但只有這個最適合你。」

「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會場範圍內距離我們最近的傳送點之一。」黑貓不停地拉扯兜帽，極力讓帽簷不往後墜，一邊道：「一般來說，這種傳送點都會設定在會場區域的東南西北四個角上。當然，聖巴羅中心廣場本身也是一個巨大的傳送陣——就是咱們最初進入聖巴羅地宮時，待過的那個圓形場地。」

說著，它又搖了搖頭：「不過那裡現在一定聚滿了人，而且它距離百目街太近了，那裡有制裁員出沒，所以還是咱們現在要去的這個傳送點，更加安全一些。」

「呃，你剛剛說，離開的方式不止一種。」穆雪松放慢腳步，目光看向通道的某個角落：「那個也是其中一種方法嗎？」

黑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人一貓正好看到某位看不出身材長相的小個子法師用右手按住胸膛，左手提著巨大的皮箱，那人垂著頭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而後突然砰地一聲，就這樣連人帶箱憑空消失不見了。

周圍的法師們見怪不怪，該幹什麼就還接著幹什麼，彷彿之前的小個子法師從沒出現過一樣。

穆雪松被這景象震撼到了：「……他這是，幻影移形？」

尤里西斯：「啥？」

穆雪松：「沒事……你接著說。」

「唔，怎麼說呢，這確實也是離開的方法之一，但對你來說不適用。」尤里西斯解釋道：「注意到你胸前別著的那枚徽章了嗎？只要在徽章上灌注魔力，徽章的製造者，也就是集會的守門人便會察覺到你有訴求，你和守門人可以透過徽章進行溝通，如果訴求合理，守門人會酌情為你提供服務。」

穆雪松摸了摸下巴：「所以也包括像他這樣的，不想趕路尋找傳送陣，就直接透過守門人的幫助離開會場？」

「沒錯。」尤里西斯略一點頭：「不過守門人的服務可不是免費的，而且他們一般都很忙碌，即使往徽章裡輸入了魔力，也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接通守門人的通話頻道。」

穆雪松聽它說到這裡，幾乎是立刻就聯想到了地球上的某種職業——網路客服。

第二十三章

雖然尤里西斯在提及守門人時，將他們描述得頗為神秘，但穆雪松只要一想到「網路客服」這個名詞，就覺得自己瞬間出戲了。

「照你這麼說，是隻有懂得怎麼運用魔法的人，才能使用這枚徽章咯。」他抬手輕輕敲擊自己胸前的圓形徽章，實在沒想到這竟然也是一件魔法道具：「守門人……之前咱們在麵包房看見的面具男，會不會就是一位守門人？」

「沒錯。」尤里西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道：「他應該是負責五號下城區的守門人之一，一般每個城區都會配備至少五名守門人，而上城區就只有一位，因為那裡是神聖教會的地盤，魔法師們大多藏匿得很深，有很多是不參加這種集會的。」

穆雪松搖搖頭：「你們混得也太慘了。」

尤里西斯深有同感：「唉，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