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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劃到傷疤末尾,他將手指擱在自己面前,皺眉努力回憶,可無論如何,也抓不住夢中虛無縹緲的觸感以及零碎的片段。
而阿楓怔愣的片刻,狐三在樓下看到他,支起身子遠遠地喊了一聲:「阿楓!」
阿楓一頓,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嘴角輕揚起一個軟糯的笑,向小狐狸點頭。
狐三沖他晃了晃白爪子,吩咐道:「老大醒了沒?我有事同他商議。」
阿楓應聲轉身,輕輕將門推開一個小縫,惦著腳尖踏入臥房,繞過屏風,繡著青竹詩文的白紗帳下便是臥榻。
他見白紗帳未曾攬起,便知葉訣未醒,準備折身去香爐添香,忽而餘光一瞥,覺得床榻哪裡不對勁,湊近去將看。
紗帳後,竟然沒人!
阿楓大驚,扯開紗帳仔仔細細看了一圈,床上確實沒人,錦被掀開,一隻雪白的毛糰子縮在角落裡,呼嚕嚕睡得正香。
「大人、大人呢?」阿楓慌了一瞬,鎮定下來,大人修為高深,來往自如,許是遇到了什麼事,掐訣外出,待事情處理完畢便會回來。
這樣一想,阿楓安心不少,伸手扯過棉被想整齊疊好,可剛一扯,小白兔子睡夢中失去了溫暖,不僅伸出短短的小爪子,抱住被子不撒手。
小兔子可愛,阿楓被它的模樣逗笑了,窩住一隻小爪子,將白毛糰子拉到跟前,俯身抱在懷裡,小兔子全身毛烘烘、熱乎乎的,很嗜睡,貼到他腰間的片刻便又睡著了。
阿楓單手把被子疊好,揪了揪兔子的雙耳,笑道:「你個小東西真是膽大包天,這可是大人的房間,你也敢誤闖?」
他心裡被可愛到了,臉頰彎起兩個甜甜的小梨渦,又忍不住去揪兔耳朵。
小白兔被揪得不舒服,小短爪子抱頭想趕走騷擾者,阿楓莫名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在粉紅的兔耳尖彈一下,小兔子護住腦瓜,阿楓又在腦殼前揉一下,小白兔又不得不護住前面
「阿楓,大人醒了麼?」狐三在門外低聲問道。
「哦,沒呢。」阿楓懷抱小兔子,開啟房門。
誰料房門開啟的一瞬間,狐三看清了他懷中的東西,雙眼瞪大,瞳孔急速收縮,如同見到洪水猛獸般地向後退了好幾步。
阿楓剛欲開口問,狐三那邊顫顫巍巍地出聲了。
狐三看著他手裡的兔子,難以置通道:「老、老大?」
阿楓驚得手一鬆,小白兔「咣當」一聲被摔在地上。
「本座的腰」
葉小白兔軟塌塌趴在桌上哀嚎,狐三等一眾小妖手忙腳亂擰熱敷的白巾,阿楓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垂著手站在一旁動也不敢動。
「本座自從被雷劈以來沒這般疼過。」葉小白兔扶著腰哀怨。
「老大,敷一敷就好了。」狐三貼心敷上熱白巾,不過兔子太小,白巾太寬,且兔子的腰部位置模糊,狐三自作聰明全用白巾熱敷住,以至於小白兔像被裹了層白毯子,笨笨的。
葉小白兔的臉更黑了。
「老大,您說您也不知會一聲,突然變回了原形。」狐三絮叨。
葉訣心裡哼了一聲,自己差點忘了原身是隻白兔子。
他看了一眼內疚不已的阿楓,便叫他裡屋給自己鋪床,鋪完呆在屋子裡,不準離開。
「不準離開?」阿楓微怔,滿臉不解。
「當然是要好好教訓你,本大人可不會白白讓人抱。」葉小白兔呲牙咧嘴,奶兇奶兇的。
阿楓迅速垂下頭,揣著滿心的歉意和忐忑離開了,身影消失在門廊後方,小白兔兇兇的氣勢頹廢下來。
葉小白兔對狐三長嘆一聲,說了實話:「我變不回去了。」
「啥?」狐三詫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