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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
「師尊!!」
弟子們見容青玄來了,紛紛跪地行禮,大氣也不敢出。
而龍籬,則愣在了原地,盯著容青玄的臉看了好久才慌慌張張跪在了地上。
「徒兒拜見師尊。」
容青玄輕搖著摺扇,虛望著空中一點:「起來吧。」弟子們聞言紛紛站了起來,卻又聽容青玄道:「我只讓龍籬起來,其餘之人給我跪著!」
剛剛起身的弟子們慌忙跪回在地上,將頭埋得低低的。
龍籬鶴立雞群般站在一眾跪著的弟子中間,迷茫無措,只能靜靜地望著容青玄,望著這世間唯一肯維護自己的人。
容青玄目光幽幽地打量了在半空中篩糠般顫抖著的沈夢清,泠泠一笑,道:「夢清,你膽子不小嘛。」
只一句,便要沈夢清紫紅的臉瞬間白了下去。
「師尊恕罪!師尊恕罪!弟子知錯了,知錯了!」沈夢清語帶哭腔,求饒道。
「哦?」容青玄合上扇子,「你倒說說你錯哪了?」
沈夢清一愣,畢竟,他打從心裡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千錯萬錯都是龍籬的錯!
「弟子……弟子不該胡言亂語,不該……」沈夢清不甘地看了龍籬一眼,「不該與龍師弟發生爭執。」
容青玄聞言一哼,心道這小子可真會避重就輕:「夢清,我問你,當日我明明叫你去東皇山做誘餌,為何最終出現在東皇山下的人是龍籬?」
沈夢清語塞:「這……這……」
容青玄又是一哼:「別這啊那啊的了,我問你,你是當為師眼睛瞎了,還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不需再聽為師的話。」
容青玄的口氣漸次冷了下去,直教沈夢清駭得當場哭了出來:「師尊!師尊弟子沒有!弟子不敢!師尊你饒過弟子這一遭吧,弟子日後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容青玄面無表情地望著在半空中哭泣的沈夢清。
沈夢清敢如此囂張,皆是原裝貨慣養出來的,這對師徒狼狽為奸,幾乎害得龍籬在青竹峰斷了氣,若他不趁此機會敲打敲打,正一正青竹峰的風氣,只怕日後還有人敢找龍籬的麻煩。
便冷了面孔,肅然道:「夢清,你身為青竹峰大師兄,囂張跋扈行為不檢,欺辱同門膽大妄為!從即日起,褫奪你青竹峰大弟子的身份,讓出首席搬入柴房,自行去戒律堂領丈三十!其餘之人……」
容青玄回身環視著瑟瑟發抖的弟子們:「你們既不知何為禮,何為仁,何為義,何為善,何為同門情誼,便去將《易經》抄寫三百遍,再將暮蒼山門規背寫一千遍!現在就去!」
「是!師尊!」弟子們趕忙磕頭應下,呼啦啦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容青玄吐了口濁氣,衝著龍籬一揮衣袖:「龍籬,你來。」
「是。」龍籬惶恐地跟著容青玄進了休舍,屋門關上的剎那,只聽「砰」地一聲響,懸在半空中的沈夢清摔在了地上。
容青玄也不管沈夢清地死活,只興致盎然地在自己房中溜達著,這看看,那瞧瞧,宛若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龍籬則拘謹地站在窗前,很是不自在的樣子,容青玄順手從百物架上取了把摺扇,望了龍籬一眼:「站著幹什麼?隨便坐啊。」
「師尊……」龍籬怯怯地望著容青玄,「師尊不怪龍籬麼?」
「怪你?」容青玄笑著放下摺扇,「錯是他們的,我怪你做什麼?」
龍籬聞言似惶恐又似害羞地抿了下唇角:「多、多謝師尊維護。」
「傻孩子……」
師徒二人正說著話,門外有人敲了敲門。
「師尊,鍾師叔派弟子送來了個錦盒,說是給師尊的。」林蔚站在門外道。
鍾厭九?他有什麼東西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