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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事情的時候,口齒清晰、邏輯線上,一點都不像喝了酒的樣子。而你要幹點別的,就是立馬要倒下去睡著的狀態。」關澈眉心微蹙,狀似開玩笑地問道,「您不會是在演戲吧?」
如果是演戲,那麼又是為什麼?
霍修池突然笑了,朝關澈湊近了點,饒有興趣道:「你猜,如果我要演醉酒,我會怎麼演?」
關澈不知道:「怎麼演?」
霍修池突然站起來,把窗簾拉開,露出城市的夜色與窗前明月的冷光。
然後他走下床,走到門邊的電燈開關旁,就光腳站著,盯著關澈說:「那麻煩關老師打個板吧。」
這次是更加近距離地看霍修池演戲了,關澈很激動地點點頭,舉起手:「3,2,1,action!」
隨著他雙手模擬打板的聲音一拍,霍修池也「啪」地一聲關掉了臥室的燈。
剛才被暖光侵蝕無幾的窗外銀光頓時霸佔了整個屋子,微弱地……只能看見霍修池的身影,在牆邊站了會兒,跌跌撞撞朝著關澈過來了。
桌子和椅子被他碰到了,發出巨大的聲響。關澈估計他自己也被撞得不輕,可能會留點淤青,頓時心裡一緊。
但不知道為什麼,就這倆聲兒,霍修池身上的醉意被放大了十倍。
關澈下意識想去扶他一把,但他朝自己這邊的床撲過來的姿勢又過於洶湧,搞得關澈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有些惶恐地朝後退了半隻腳的距離。
霍修池倒到自己床鋪上,重重地呼了幾口濁氣,在床上蹬了幾下,又坐起來。
——開始脫衣服。
月光靜悄悄地映照著他的面板、腹肌和鎖骨。隨著黑色睡褲的褪去,月光又爬上了他的腿根、小腿……
他只剩內褲的時候,想起關澈來了,回過頭對關澈說:「不好意思,我習慣裸睡,你不介意吧?」
關澈早看呆了,沒想到這戲裡還有自己的事兒,下意識道:「不,不介意。」
霍修池鼻息間哼了一聲,一把把最後一塊布料也扒了。
他也不蓋被子,扯了被子的一角遮個羞,就這麼大剌剌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關澈甚至不敢多看他的身體,霍修池似乎並沒有給他分配角色,也似乎並沒有想讓他入戲的意思。
突然,霍修池睜開了眼睛,偏頭對著關澈招了招手:「過來。」
關澈聽話地挪近了一點。
「再過來一點。」霍修池的語氣有點不耐煩。
關澈又挪。
「嘖。」霍修池似乎不想再循循善誘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人扯倒到自己的床上來。
然後他利落地一個翻身,把關澈壓到了身下。肌膚的滾燙溫度只隔著一層布料朝關澈的心口傳。
霍修池嘴裡有濃濃的酒氣,眼神更加迷離。他抬手,食指和中指的兩指節輕輕劃過關澈的臉,他說:「寶貝兒……我今天去見了幾個導演和製片人,說咱倆電影的事兒。」
他的「臺詞」和動作,關澈不知道應該先回應哪一個。動作推不開,臺詞也不知道真假,他只「嗯?」了一聲。
霍修池額頭抵上他的,鼻尖和他相觸,呼吸濃重:「真想把你一直捧著。」
說完,他就扣住了關澈的手腕,閉上眼睛,吻上了他。
霍修池的舌尖輕輕舔著他微微發涼的嘴唇,在某個瞬間感覺到關澈似乎輕輕撅了一下嘴,回應了他這個吻的時候,他循著本能陡然加重了動作,手指也毫無章法地在關澈手臂上搓了幾下,最後回到手掌,與他十指相扣。
再到舌尖纏綿,吻到關澈的眼底泛起迷濛的水霧,被他的酒氣徹底侵染。
「卡。」霍修池停下動作,離開關澈微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