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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哥招呼他們三人再點了些菜,趁服務員離開的空隙,才介紹:
「這兩個是我們公司銷售。王傑,尹舟舟。叫他們小王小尹就行。」
王傑立刻起來:「我敬主任醫師一杯。前些年我媽住院,都虧了醫院救命,對醫院可真是有很深的感情。」
這句場面話聽得大家都笑,尹舟舟見他敬酒,自己也跟著起來敬酒。
喝完酒抿嘴坐下。
她沒來過這種場合,也不知道說什麼,就安靜地聽,跟著大家笑。
酒席中途,主任醫生夾了菜,忽然cue她:「沒見過她,你們公司新人?」
「對。」劉哥解釋,「剛來不久,帶她見識見識世面。」
「讀大學了嗎?」
「讀了。」尹舟舟回答,「一個普通二本院校。」
「什麼專業?」
「中醫學。」
「那還不錯。」朱主任道,「我們醫院很多護士也是中醫畢業的。」
「是,以前當過護士,嫌太累就改行了。」
「原來以前還是一個行當。的確,護士也很辛苦。」朱主任說著,眼睛瞟了下。
劉哥心領神會:「既然以前是同行,小尹還不敬主任一杯。主任可喜歡跟小年輕打交道了。」
尹舟舟起身,乖巧地敬了杯酒:「來,主任,我敬您。」
主任拿著酒杯含笑。
尹舟舟一口氣將酒仰頭喝光,接著嗆了兩下,抽出紙巾擦拭:「對不起,我酒量不太好。」
她坐下,很快,紅暈就爬上了她的臉。
桌上人都在笑,朱主任也在笑:「瞧出來了,的確。多練練就好了。誰說女人不能喝酒嘛。」
他們左右兩邊都是按等級坐,領導在中間,觥籌交錯,王傑會說話,眼神也巴巴黏在那邊討熱鬧,那個中午冷漠的陸醫生喝酒之後話也變多。
尹舟舟和陸笙一頭一尾。
從他進來後,並沒什麼人勸他酒。
劉哥是個會瞧人的人,一看陸笙就是那種真高冷,而不是裝,況且朱主任也沒有讓對方多少喝點,所以他也就跟朱主任和那個陸醫生碰杯,只招呼陸笙吃菜。
尹舟舟聽著他們天南海北的聊天,沒有將視線往陸笙方向瞥,即便餘光裡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他。
她沒說兩個人高中同學,還當了高三一年的同桌。
這點分量算不上交情。
攀起來只會讓自己顯得卑微,雖說此刻,在這個酒桌上最低等的地位,已經讓她很卑微。
劉哥起身去上廁所。
王傑像是醉了,一把攬過她的肩:「朱主任,這我們公司新人,特靦腆。舟舟,你這樣不行啊,朱主任是我們公司的重要客戶,你可不能不給面子,多敬朱主任幾杯。」
一股酒臭味,尹舟舟掰開他的手。
王傑力氣加重地搭回來,唇湊到她耳邊:「舟舟啊,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顯而易見的性騷擾,可是所有人都在笑,像看著滑稽劇一樣看著這幕。
飯桌上,她這樣的新人,彷彿天生就是用來調戲逗樂的。
王傑的手在她背上摸了摸,尹舟舟終於忍無可忍,站起身:「我去上個廁所。」
身後是王傑不以為意地寒暄:「來,朱主任,我再敬您兩杯。現在的女人,就是矯情。」
尹舟舟就在鏡子裡看自己的臉。
因喝酒而導致發紅的臉,很陌生。
沒事的。她低頭洗手。
熬過今晚,明天就去向表哥提離職。
她不適合這種職業,她認了。
就當是見人生百態。
走出廁所,回包廂,劉哥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