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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印象深刻的,是自己曾對這個人有過人生唯一一次,直白且明晰的心動。
在當時並不知道她是誰、長什麼樣的情況下。
尹舟舟比李梨更像那個人。
可尹舟舟是認識自己的,如果真的是她,此刻就該說出來。
車內一片安靜。
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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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警察局,王傑見到他們,佯裝的鎮定全然崩潰。
跪著求私下和解。
陸笙和尹舟舟只配合警察做調查,全程並未搭理。
而後,他們各自前去上班。
十點半,劉哥到公司,尹舟舟專門進辦公室跟他講了下前因後果。
劉哥很是吃驚,安慰尹舟舟後,說他會處理這件事。
沒多久,劉哥把她叫進去,已經打電話給何總講明原委。
何總表示抱歉,吩咐人事立刻開除王傑,但尹舟舟不要隨意在公司裡傳。
但這種事,不是不亂傳就能遮掩得住的。
警察通知王傑家人。
王傑父母在農村,以為是詐騙,下午再次接到電話,就去鄰居家打電話讓人幫忙核實。
而公司裡有王傑同鄉。
就這麼傳了回來。
王傑的父母震驚不已,他們完全沒有想過兒子會做這種事。
誰又能想到呢?
一念則生,一念則死。
尹舟舟也有過邪惡念頭。
在送陸笙去醫院,而他不省人事的計程車裡——
既短暫又漫長的短短二十分鐘裡——
尹舟舟雙手搭在前座椅背,穿行城市霓虹車流的過程中。
有整整十幾分鐘,想帶陸笙去開房。
剛剛被他親近時,身體不受控制的發燙。
會渴望被他溫熱地親吻。
幻想肌膚赤丨裸相貼的感覺。
也許是人生中唯一一次機會,要不要抓住呢?
那時尹舟舟將額頭貼在副駕駛後座,對自己很絕望。
二十五歲,連初吻都還在,居然想直接對人趁火打劫。
當然,即便可能不會被抓去坐牢,她也是隻行動上的矮子。
於是隻好靠做夢補全。
夢裡她將不省人事的陸笙帶到酒店。
扶他進去後,讓他躺在柔軟雪白的床上。
房間密閉,連窗簾都未拉開,尹舟舟自顧自做了很久的心理活動。
關燈。
帶著羞恥、放浪、輕佻和刺激,坐在他腰間。
摩挲著脫他的衣服。
黑暗中她問他:「陸笙,你有喜歡過我嗎?」
陸笙當然沒辦法回答他。
於是她低低吻他,又問他:「陸笙,你有喜歡過我嗎?」
「有喜歡過我嗎?」
夢裡面,她問了這句話很多很多次。
陸笙一直沒有回答她。
即便在潛意識,也知道答案是什麼。
只是想問而已。
早晨醒來,尹舟舟如常起床刷牙,步行上班,路上還買了兩個包子。
站在人行道路口吃包子。
早就過了為春夢懷疑自己純潔度的少女時代。
成年人誰沒做過幾個春夢呢。
有天,這種浪漫的性幻想還會被真實的性經驗取代。
只是——
尹舟舟站在十字路口,等車流經過時,還是想——
這輩子,她可能沒辦法忘記。
沒辦法忘記——
風微涼的夜裡,遠處車流燈光糊成光暈,高大的他貼著她的身體,部分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