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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人皆如此,總是需要經歷過才能成長。便似而今的她,義無反顧愛一個求而不得的人,無望的堅守一份不對等,總得不到回應的感情?於她,那是再沒可能的事情。她再也不要那樣卑微的愛一個人。
而但凡一個男人讓女人感覺卑微,那這個男人便不值得女人付出。這是她從祁讓身上,從過往她那段,顯然有失理性的迷戀中得出的感悟。
祁讓靜靜的開車,靜靜的看那個在他面前從來安靜的人兒。以前她話亦不多,就溫順的默默的跟著他。現在她更是難得與他說上一句,常常逗她也不開口。逼急了就趕他走。
嗐,何止不肯和他說話,她連看也不願多看他一眼。如今是真不稀罕他呢。念及此,祁讓微是扯唇,嘴角浮露一絲苦笑。
不是為她不理他,而是為著即便她待他冷淡,一若陌路;即便只要他纏得緊了,她就會煩他,只差腦門上刻字的嫌棄他。可他卻依然沉迷,端這般和她呆在一起,他便覺歡喜。只要能看見她,就這麼看著,他的心好像就有了著落。
人們常說女人如花。那祁讓覺著陳遇言就是一株梔子花,不比牡丹惹眼,不似玫瑰嬌艷,亦不若山茶天生麗質,幽蘭百合雅得脫俗。她是頂家常的花,房前屋後&庭院裡安安靜靜的開,花瓣潔白樸素乾淨。頂家常,可是她香啊!走得近一點,你就能知道她清香怡人,有多麼芬芳。香還好養特別堅強。
天分高,生在順境裡一如他,奮鬥拼搏堅持不懈為生活,為自己打拼固然也值得稱道。但天分不高,似身處逆境,還能鼓起勇氣,一步一步努力向前一如她,祁讓覺得她更值得欣賞。因為弱者的堅強,遠比強者的堅持要來得不易,要背負更多的東西。
陳遇言象梔子花有質樸的堅強,她但憑己力,不投機取巧,不走歪路。她走得很慢,但她走的堅定沒半點歪心思。物慾橫流的時代,陳遇言她有她的小世界。
他知道,在這世上象陳遇言這樣的姑娘,肯定還有很多。可他只遇到一個陳遇言,他也只要她一個。他只後悔沒有早點珍惜她。
雖然他看的後視鏡,但他不予遮掩存在感又強,在這車廂的空間裡簡直要被他看得無所遁形,躲都躲不開。在他又一次瞥向後視鏡,陳遇言終於忍不住有點惱羞道:
「注意開車,別老看我。」
便象那話說的,實踐出真知。現在同他說話,陳遇言已經記得要改變說話習慣——
不用「能不能……」
「可不可以……」的句式。
因為沒用。
對他,不如直接說用陳述語氣更好,雖說也未必有用。。
祁讓在鏡子裡瞥她一眼,心下莞爾,這是又惹到了。她不看他,還不許他看她呢。
勾勾唇角,他無聲的笑,目視前方放柔了聲哄:「坐前面來嗯?」
陳遇言不搭腔,蹙起眉頭。
捺不住,祁讓抬首又看了看後視鏡,慣性的掃了眼,她果然有些透紅的小耳朵。
「行」他豎白旗,含著一抹寵溺的語氣,有點無奈的慢聲道:「不看不看,你是老大你說了算。」能怎麼辦?他得哄著,她不稀罕他稀罕。
陳遇言不吭聲,抿抿嘴巴側頭繼續看向車窗。
祁讓低頭望著前方,烏亮的眼睛溢著笑,輕搖了搖頭跟看孩子鬧脾氣似。
把著方向盤,祁讓慢慢兒開,他捨不得開快。一個小時的車程他能多搭上半個鐘,開得格外禮讓,任君超車不爭不搶特別從容。回程的路被他整成了自駕遊。
他表現的如此明顯,陳遇言自然知悉。只她這人膽小,坐車向來只求一點——安全第一。屬於寧可車開得慢,也不要求快的族群。所以雖心急趕路,雖也已經體驗過,曉得他開車技術好,能開得又快又平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