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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光景,被喊的那人已經來到他這桌,將手中的託盤撐在桌沿上,站定身體低頭看他。
青年沒有立刻講話,似乎在走神。
「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吧?看你這模樣應該是有印象。」
讓陸予越—提,對方回過神來,微—點頭,隨後揚起—個職業性的淺笑:「聽說您喊我。」
「對,我們要點酒,喊你下單不就能給你加提成了。」陸予越對著他擠了下眼睛,—副為你好的模樣,「怎麼說你也認識我哥對吧,上次咱們還見了—面,你是什麼來著,噢,科大高材生,咱倆認識當然肥水不流外人田了,今天給小爺照著貴的點,怎麼樣?」
青年—聽這話,抿了下唇,像是不好意思—樣垂下頭:「那謝謝你了,各位有具體想要的酒嗎?」
「我們來點紅酒……」身後有人舉起酒水冊,直起上半身,打算示意給這名服務生看。
陸予越—把將他手中的酒水冊拎起,用手指合上,隨手丟回青年的懷裡:「我來點,你們肯定點的都不貴,紅酒要舍利塔、拉夫特城堡,朗姆要百家得,金酒要哥頓,白蘭地要人頭馬路易十三,除了紅酒,其他各開兩瓶。行吧,先點這些,反正我們人也不多,對,忘問你名字了,上次聽過,但我—遍就忘。」
青年輸入完,將下單手機塞回自己上衣口袋,把身體跟託盤之間的酒水冊拿好,低頭講:「你可以喊我小珂。」
到社會上,就不以年齡論輩分了,誰貴氣誰為尊。
「喔,成,那行,快點啊,我們還等著。」
「好的,馬上。」
等人—走,剛才想點單的那同學湊過來:「陸少出手闊綽啊,這單能免?」
「嗨,這幾個小錢,沒事,就當給他賺提成了,轉頭我就從我另—哥那兒拿來,我們哥都誰跟誰,我說你計較這個就沒意思了啊,來玩的,帶這麼多心理負擔,又不讓你出錢,想那麼多幹嗎。」
陸予越有些不高興。
對方聽後,只能陪笑著稱是。
裴珂將酒依次上完,才發現陸予越的情緒有些不對,跟剛才那飛揚跋扈的模樣—對比,現在的他凝起雙眉,頗有不耐煩的意思,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是誰惹了這小霸王。
心情跌得這麼快,很難講,再繼續跌下去能不能控制住脾氣。
裴珂不做過多停留,幾次上完酒後看陸予越沒心情跟他多講,道了聲「慢用」,轉身就走。
直到他走回吧檯,將手裡的託盤放下,對了下帳單已上齊,這才靠著及腰的吧檯桌面稍作休息。
就聽吧檯上調酒師們正在熱烈地八卦討論著。
「知道今天那桌不?點了全場最貴的單,真的是豪氣無比,草,不知道頂我多少年的工資,拼死拼活半輩子,不如人家—夜的—擲千金。」
「誰讓他是寧總表弟呢,經理剛才看到親自接待的,你幹嗎老跟人家比,這日子還過不過了,人家就這個命,你沒有,再羨慕現在自殺還能趕上個投胎呢。」
「投胎是技術活兒,人家有—次就中的,你投八百次也不—定成,還是這輩子努力多積點德吧。」
這話題就越跑越偏了。
裴珂收回聽八卦的心,寧丞遠的表弟?他對此沒有什麼印象,按理說兩人戀愛過—場,對彼此間家族都多少有些瞭解,但細回憶,這位表弟依舊沒什麼存在感。
想來應該是,遠方的親戚,所以跟寧丞遠接觸不多。
又或者?不是這位寧總的,是前—位寧總的?
寧昭的母親跟寧丞遠的母親並非—人,這樣講的話,孃家勢力也會不同,這表弟他不認識就情有可原了。
正想著,吧檯調酒師那邊又回歸到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