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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予越感覺自己現在是沒摸到手機,不然一定打一串嘔吐的表情來表達當前的感受。
老頭子真狡猾,誇完還要再安撫幾句,所以自己的虛情假意全都是遺傳,不能怪他,誰讓他從小就受這薰陶。
等陸家威絮叨完,陸予越沒忘自己找的理由,隨便撿了本書溜出去。
一出門他就拉下臉來,看著馮青跟上來,隨手將那本厚重的書砸到他的懷裡。
「媽的,是三哥。」
馮青安靜地跟在他身後,也不敢發聲打擾。
「要慶幸嗎?三哥比四哥稍微正常一點?可不是這麼個事兒啊,對,我還有幾天才能出去?」
「還有不到一個周。」
陸予越罵了聲娘:「我看我爸拿我這哥哥怎麼辦,人家工作好好的,估計正常手段請不回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麼關鍵的時候我不能出馬,這不廢了嗎?」他一攤手。
「這一個周他還能上我哥幾次?啊?你說啊,唉,我這心病都氣出來了……」
但即使嘴上跟僕人抱怨著,他腳下還是乖乖往教室走。
馮青目送自家小主人坐上課桌,垂下頭也跟著嘆氣一聲。
只顧著玩,勾心鬥角也沒學會,又沒有人教,如果那名少爺真進家,自己主人往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過呢。
他當下人久了,察言觀色的能力天天練,那次在浴室短短一接觸,就能察覺到對方不像一般人。
起碼不像是表現出來那般無害,是個心思很重的人。
還是有空提點少爺幾句吧。
裴珂開始工作的第三天就遇到了不想面對的人。
將右手託盤裡的酒緩緩擺在桌上,他蹲起的身體站直,對著殷翡點頭一致意。
上次殷翡和寧丞遠衝突後,裴珂一直沒聽寧丞遠再提這一茬,不知道兩人目前到底是什麼情況。
昨天睡前在床上,男人提過一嘴可能會去親友家祝壽,所以晚上不過來,而現在殷翡正挑著這時間來明嵐,裴珂不知道對方有什麼打算。
「他捨得讓你幹這些?」歪靠在沙發上的男人不鹹不淡地問著,一反曾經那副偽裝的純良模樣。
「是我自己想做。」裴珂搖了下頭,「您慢用。」
「站住——」殷翡拉長音,「愛也是你自己想做的?」
裴珂背對著身後的人,腳下頓住:「您的酒已經上完了。」
「行。」殷翡嗤笑,「把我當陌生人是吧?」
裴珂沒再講什麼,採取預設的姿態,走出去帶上門。
馬上他就知道跟殷翡作對的下場是什麼,對方一瓶一瓶酒地下單,他只能一趟又一趟地往裡面送,剛放下馬上就得接著跑,往返七趟後連額角都染上一層汗滴。
「肯好好坐下講話了?」
「抱歉,我不是這裡的少爺。」裴珂放下酒瓶站起身,垂下的雙手握住託盤,規規矩矩地站著,「您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吧。」
「愛也是你想做的嗎?」殷翡的手從摟抱的女人肩頭放下來,身體坐正,「你說是,我就能讓你離開他。」
「離開他然後呢?」裴珂沒回答反問,他知道對方作為一個控制者,極其討厭這種忤逆的行為。
「我覺得挺好,就這樣吧,我們溝透過,他不會帶我去公共場合了,我們的事,殷先生還是不要管了……」
「是他讓你遠離我的是嗎?我們朋友一場,這些感情你都忘了?」
裴珂心底嘆氣,搖頭道:「殷先生,不管是不是他要求,至少現在我是這樣想也這樣做的,您慢用吧。」
一瓶酒砸在他身後,落在地板上,發出哐啷一聲,似乎瓶身有些裂縫,酒水從裡面緩緩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