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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小枇杷

說起來，小枇杷也是個苦命人。

小枇杷是滇南人，從小父母雙亡，是吃村裡百家飯長大的，只念過小學，她的名字也是村裡會記給她報身份證時取下的，反正“小枇杷”和“夏琵琶”也差不多，她始終不知道“琵琶”是啥意思，家裡有很多枇杷，父母親就順口叫她小枇杷。

拿到身份證那年，小枇杷剛剛十八歲，有個遠房表姐夏棗桔嫁到纜鎮開小賓館的，她就投奔表姐，想叫表姐幫忙找個工作，只是住在表姐家三天，結果被不懷好意的表姐夫袁達透用藥奪去了童貞。

事後，表姐夫袁達透偷偷給了1000元錢，馬上安排她去永安縣城一家叫四季沐浴的足浴店做技師學徒，因此小枇杷也就沒有告訴表姐。

在四季沐浴，技師大都是滇南、黔州、川渝幾個地方人，語言不成問題。

小枇杷很快學會了洗腳按摩敲背掏耳之類的技術活，但是對幫客人其他出格什麼的不感興趣，因此收入比別的姐妹們少很多。

直到遇到羅廿五，小枇杷突然變了模樣。

在足浴店，小枇杷對羅廿五都是規規矩矩的。

每次做那種事，都是小枇杷主動叫羅廿五過來她的出租屋做的。

每次做完，從來不問羅廿五要錢。

羅廿五問她為什麼？

小枇杷從來都是微笑不答。

同住的川妹子春姑娘問她為什麼？

小枇杷大笑：羅大叔像我爸爸！再說，做這種事我也舒服啊！

春姑娘也大笑：我懂了！我明天開始也要找小鮮肉舒服舒服了！

二人笑作一團。

果真，春姑娘當夜就找了二個小鮮肉滾床單，但是收錢不含糊！

而小枇杷則開始按照客戶的要求幫客人做出格什麼的，全都來者不拒，只要有錢，除了做那種事，做那種事只找羅廿五。

皮埃爾也是小枇杷的顧客，剛剛認識皮埃爾三個月，四季沐浴就在一次運動中被整頓關門了。

皮埃爾對夏琵琶很欣賞，覺得她可愛淳樸老實大方，先安排她在他的外貿公司做了半年前臺，然後又送她去永安電大讀書。

夏琵琶也很爭氣，居然把高中和大專文憑全拿到了。

後來，皮埃爾回法國繼承遺產，公司暫停了。

小枇杷在春姑娘介紹下去了永安補得很保衛健康有限公司，公司去纜鎮搞活動時又見到了乾爸羅廿五，又做了幾次那種事，羅廿五又給錢，小枇杷沒收錢：乾爸，我怎麼好意思要你的錢呢！

保衛健康公司出事後，小枇杷和春姑娘又重操舊業，雙雙被永安公安抓進去了，但是很快又被放了出來。

春姑娘後來嫁了一個老頭子，老頭子沒幾年就一命嗚呼了，春姑娘也傳了老頭子的那種惡病，也沒幾年就香消雲散，死前三個月都是小枇杷照顧的，春姑娘也是孤兒，財產全給了小枇杷。

小枇杷嘗試著開了幾年足浴店，很辛苦，沒掙幾個錢。

這時，皮埃爾回國了，約小枇杷一起開外貿公司，皮埃爾六，小枇杷四，居然掙了不少錢。

說起來，小枇杷和皮埃爾是合夥關係，而非男女朋友關係。大約也就做了二次那種事。

去源山村旅遊純粹是一個意外事件，開法國風情豆腐店也就是鬧著玩，皮埃爾卻說是一次財務投資，小枇杷聽不懂！

反正能夠每天扮演豆腐西施見到乾爸，小枇杷感到很踏實！

皮埃爾拐走魯老太太，這是小枇杷打死也不肯相信的事情，卻偏偏發生了。

乾爸住院，小枇杷是真心去照顧的，也是這個時候才真心考慮要永遠陪著乾爸，乾爸人太好了，命卻太苦了。

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