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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早就說過的那樣，問流光是他的人，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如果他得不到，那便把他也拉入無間!

毒素開始發作，即使意滄浪實力高絕，卻也開始感受到大腦遲滯，傷口開始焦灼，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能感受到這具身體在崩壞、坍塌、走向灰白的滅亡。

但不行，起碼現在不行，他還差最後一點，怎麼可能容許就這樣前功盡棄。

&ldo;對不起，我以為我能夠掩飾好自己的懷疑，事實證明，我好像搞砸了。我沒想到你如此敏銳，錯算人心，讓你失望，我很抱歉。&rdo;意滄浪忽然開口，甚至用力伸手，按住聶雲舒的肩頭，他似乎已經無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力氣，這一下令聶雲舒的獠牙一深，整個沒入皮肉。

聶雲舒抬眼看他，卻見即使思考困難，他卻仍舊強逼著自己保持意誌慶幸，睜著那雙依舊清澈的眼眸注視著聶雲舒：&ldo;但我得澄清一件事，我並不是你所想的那種人，會因為什麼奇怪的堅持而與你虛與委蛇。我在城外的時候曾想過，如果自己猜錯了會怎樣，如果你不是喪屍皇會如何?可後來我想明白了，沒有沈姌的喪屍皇，與我毫無談判可能。但，我還是希望你知道，我幫沈姌是出於責任，但來尋你，是因為我有話沒有對你說清楚。無論如何，我不希望你我這樣不清不楚地決裂。&rdo;

他認真道：&ldo;我是真的欣賞你，你對我而言有一種特殊的魅力……不，當然和你那種如同異能一般奇怪的吸引力不是一回事。抱歉，我的確因為那種魔性的誘惑力而無法放下對你的介懷，還有你身上種種讓我存疑之事，但這並不意味著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懷疑你，戒備你，但我也同樣希望我們能成為真正的摯友。&rdo;

&ldo;我從未與人說過，但，與你一同在無日之森並肩作戰的那段時光，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將後背交給另一個人。我的確懷疑你的目的與來由，但我的直覺卻也始終在告訴我你對我無惡意。&rdo;

聶雲舒沉默地看著他，眼瞳漸漸泛上星光點點。

他努力了許久，最後嘴角扯出了一個弧度誇張而扭曲的笑。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他用輕得彷彿氣音的聲音嘆息道：&ldo;問流光，你不該說這些的……&rdo;

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相不相信，都已經沒了意義，而你……也已經晚了。

意滄浪當然能夠明白他的未盡之意，但他還是執拗地回道：&ldo;這不是該不該的問題，而是我想要這麼做。當日……你說的對，我的確無權干涉你的去留，可我不希望，你因為對我的誤會而難過。&rdo;

聶雲舒睜著一雙剔透得彷彿下一刻就要落下淚來的眸子看他：&ldo;可你還是來錯了，你我之間真正的問題，並不在我是否誤會你。而是我想要的，你絕對給不了。&rdo;

意滄浪沉默了一下，道：&ldo;我已經快要死了，到了這時候，你到底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不惜殺了我也要得到的東西是什麼，還不能說麼?&rdo;

聶雲舒輕輕道：&ldo;如果我說，我要你的心呢?&rdo;

意滄浪一怔。

聶雲舒道：&ldo;就是這樣的，我想要你的心，一心一意的整顆心，完完整整，一寸一分都不分給別人，你能給我麼?&rdo;

意滄浪喃喃道：&ldo;你要我的心?為、為什麼你會要我的心?&rdo;

是啊，為什麼他一定要他的心呢?這一點也不像一個渴望信任的朋友會問出的問題。可問題就是‐‐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