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催命符(第1/2 頁)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忠武營,可是擁有聖心國最精銳的弓箭手,怎會成了襲擊國師和帝女的馬賊?
“畢遲,給朕解釋解釋!”
本來畢遲的營地駐紮在西境的一座大城,為了慶祝赫連絕繼任國師,特地尋了探親的理由,回都城與赫連方小聚。
在都城的官員都需參加繼任禮,畢遲自然也不例外。
剛才聽見月守禦說到馬賊一事,他心中就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被聖心帝一點名,腿都有些發軟。
他與赫連方的關係,只有極少數親信知曉,所以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向赫連方求助。
“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一不做二不休,畢遲一出列,就直直跪了下去,青石板傳來沉重的悶響,可見動作之乾脆。
“你何罪之有啊?”
聖心帝給了月施一個眼神,其中有無奈,也有欣慰。
月守禦提到忠武營,他就明白整件事的牽扯之廣,涉及之多。
沒想到,他一直保護的女兒,不知何時已經成長到了這種程度,在不動聲色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本想再多保護她幾年,讓她晚幾年再見識那些骯髒的爾虞我詐,像尋常女兒那般享受安寧的生活······
“前些時日,流民不斷,忠武營失竊,被盜走了不少軍用軍餉。臣唯恐陛下責罰,便自掏腰包補上,沒有上報朝廷。是臣一時疏忽,臣罪該萬死!”
畢遲一番話,直接減輕了自己的罪,這反應之迅速,難怪能成為赫連方的親信,聽得月施都想給他封個賞。
但,月守禦和她會給畢遲鑽空子的機會嗎?
顯然不會——
“留下的馬賊活口已經招認,自己是忠武營的兵士,放火是聽令行事,從他們身上還搜出了忠武營的弓字腰牌。怎麼,校尉大人是不是還想告訴陛下,流民不但搶東西,還搶人啊?!”
錦衣衛衙獄的手段,極少人能抗住,月守禦早就從那幾個活口中套出了想知道的一切。
畢遲臉色煞白,自知中計,一時無從辯解。
“流民缺衣少食,怎會搶人增加負擔。這事鐵定就是畢校尉所為,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派人行刺國師和帝女,就不怕株連九族嗎?!”
一人從隊伍中站了出來,厲聲斥責畢遲,毫不客氣地指出了他的罪行。
月施看見那人,眼底不動聲色地流過一絲笑意。
白展風,她的二舅父,受命於跟赫連方齊名的建安老將軍麾下的赤甲營,官職城門校尉。
赤甲營是重兵營,和忠武營那些瘦杆子似的弓箭手,素來互相看不過眼,朝臣都知這兩個校尉是死對頭。
今日畢遲有難,白展風怎能不出面冷嘲熱諷、落井下石。
“白展風,你休要血口噴人!我區區校尉,怎敢對國師和帝女下手!”
平日兩人就明爭暗鬥,如今被白展風一激,畢遲頓時有些口不擇言,話一出口,後悔也晚了。
“父皇,兒臣也認為,畢校尉做不出如此膽大包天之事,定是背後有人逼迫指使,請父皇明察。”
赫連絕告訴過她畢遲與赫連方的關係,月施自然要站出來為畢遲“求個情”。
畢遲見月施居然為他求情,驚訝之後,忍不住往赫連方的方向瞥。
見赫連方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他一眼,連半句話都沒替他說過。
這是準備卸磨殺驢嗎······
畢遲對赫連絕是忠心,但看到對方如此冷淡的模樣,也不由心寒。若不是為了赫連方,他也不會鋌而走險。
“臣已派人將車騎校尉府和忠武營包圍,不讓任何人出逃,等候陛下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