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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芷怨毒地怒視沈清梨:「你別得意太早。」
宋南諶隨著沈清梨的腳步停下,偏過頭問她:「怎麼了?」
沈清芷已經三兩步到了宋南諶面前:「宋南諶,別怪我沒警告你,喜歡沈清梨這女人,總有一天,你會死在她手上!」
聞言,沈清梨原本玩味的表情消失,不悅地皺了眉。
還沒等她反擊,宋南諶卻先開了口:
「就算真有一天,她要殺我,那我也會是給她遞刀子的那個人。」
沈清梨渾身一顫,不可置信地轉頭對上他的視線。
他的話像記悶雷敲在她心上,震得她耳膜發顫。
宋南諶不再理會沈清芷,在沈清梨耳畔溫聲道:「走吧!」
車子停在別墅外的露天停車場。
沈清梨錯後半步,靜靜看著走在身側的那道身影,沉默的,堅定的。
忽地停了腳步。
宋南諶很快察覺到,也停下腳步問她:「怎麼了?」
低沉的嗓音順著春日的晚風吹進耳朵裡,帶著讓人熨帖的溫度。
沈清梨動動腳,輕聲說:「有點疼。」
宋南諶低頭,很快將視線停在她腳上的那雙高跟鞋上,擰了眉心:「不合腳?」
沈清梨有點訕訕的:「跟太高,有點不習慣。」
宋南諶垂眼,果然發現她腳跟後已經被磨破了皮。
「那就不穿了。」
「哦。」沈清梨這回難得好說話,抬腳就把鞋子蹬掉,直接赤著腳踩在水泥地面上。
宋南諶愣了愣,垂眼看著她的動作。
四月的夜,涼意很快順著腳底板往上竄。
沈清梨動了動腳趾,抬眼好笑地看他:「宋南諶,然後呢?」
宋南諶抿唇,一時有點無措。
猶豫半晌,才試探開口:「不然,還是我揹你吧!」
相比幾天前,宋南諶的臉上更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他不確定沈清梨是不是排斥自己的靠近,才躲來了老城區。
果然,沈清梨搖頭:「不太行。」
宋南諶眸色黯了黯。
只是很快,沈清梨清泠泠的嗓音又很快在耳畔響起:「我穿的裙子……」
別墅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不算少。
她裙子的長度堪堪過膝,他如果背起她來,確實不太方便。
看宋南諶為難的神色,沈清梨輕嘆口氣,扯了扯他的胳膊:「宋南諶,可以麻煩你抱我嗎?」
言罷,已經朝他伸出長臂,作勢要攬上他的脖子。
宋南諶猛地抬頭,撞上她眼底狡黠的光。
半晌,似是才反應過來,低低應聲:「好。」
他彎下腰,一手攬過她的腰,另一條手臂小心繞過她的膝彎,還小心將她的裙擺掖在自己的手臂和她的膝彎之間。
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很輕鬆地就將人抱起。
沈清梨乖順地攬過他的脖頸,另一隻手拎著自己的那雙高跟鞋。
夜色微涼,他的胸膛卻燙得厲害,沈清梨只覺自己緊貼著他胸膛的面板也跟著灼熱起來。
他的步子很穩,距離停車的地方不過百米的路,他卻走得很慢。
「宋南諶,我很重嗎?」沈清梨疑惑地問出口。
她能感覺到宋南諶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如常。
頭頂傳來他輕得過分的嗓音:「不重,你該多吃點。」
沈清梨低頭,唇角忍不住揚起,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往他的懷裡靠了靠。
抬頭瞥見天際明月,忽的覺得,人間值得。
到了車前,沈清梨推他:「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