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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不想看到他們□□愛。」他說著,自嘲地扯一下嘴角,「是不是很奇怪?」
姜迎燈說:「我可以理解。不過,」想到那日早晨來他家敲門的女人和小孩,時過境遷,她已經慢慢消化這件荒唐時,只化作一聲嘆息,「楊阿姨也挺辛苦的。」
「辛苦?」
他這聲沉重的反問,幾乎要脫口說出「咎由自取」這四個字,但梁淨詞不會這樣說,只是評價一句:「把愛情看得太重了。」
稍稍沉吟,他又說:「很愛一個人是會這樣。」
不知道是在評判他的母親,或是對她講箴言,深情是死罪,誰犯誰倒黴。
久久凝視著他,她不說話。又過半天,才一副受教的表情點點頭,淡淡地應:「確實。」
梁淨詞也抬起久闔的眸,看她一眼。
他的眼睛就像沼澤,姜迎燈眼睜睜看著自己陷進去,她在孤獨的灰色叢林裡,找不到任何自救的方式。賢者時間的落寞又一次漫延過身體和心臟。
第32章 c31
雨水未歇, 點滴到天明。姜迎燈起來的時候,昨夜的後勁才緩緩襲來。她腰很酸,艱難地用胳膊撐在床上才起身, 頭重腳輕,勉強下地。
梁淨詞帶她去外面吃早餐, 他早晨食慾匱乏, 只喝了一杯玉米汁,坐在快餐店裡, 姜迎燈喝著半夜心血來潮想過嘴癮的筍丁粥, 幾口後,她放下捧起的碗,看向在對面靜坐著戴耳機聽東西的男人。
他正裝素麵, 低頭看著手機,神情頗為嚴肅,像在處理要務。
姜迎燈沒問什麼, 平靜地打量他低垂的眉眼和瘦削的下頜。
男人穿西服也挑身材,好看的人穿得矜貴體面, 不好看的就只能穿出賣房銷售的氣質。看梁淨詞穿西裝, 就是絕佳的視覺體驗。
姜迎燈的視線停留在他絲絨質地的袖口,疊得一絲不苟的幾顆衣釦很襯他冷感纖白的腕與那塊精緻錶盤。
外公的禮, 從與世無爭的梁公子到儀表堂堂的外交官,陪他多年。
她後來又想,這表應該是挺貴的,但確實沒昂貴到離譜。他說那句「不算很貴」也是真的。
梁淨詞如此謹慎理智一個人, 不會如朱琪一般, 把任何有風險的東西放在明面上,即便他行正坐端。
她看著他表上的指標無聲在走, 思緒為這塊表又無端飛出去一大截。
「會不會耽誤你時間?」姜迎燈問。
「不著急。」他說。
她安心地繼續喝粥。
梁淨詞是吸睛的,過路去櫃檯排隊的幾個女孩望過來,面色稍顯驚喜地在他身上流轉一圈,又略感詫異地看向他對面的姜迎燈。
她斂下眉眼,避開旁人的打量。
他在別人的眼裡,大概就一個字能夠最精準概括:正。
氣質、長相、身材,包括行事作風,也都足夠的正。
但姜迎燈見過他這人骨子裡的一點邪性。
如沾著醉意時眉目裡流傳出的微妙情意,如昨天在床上……
「還疼嗎?」
腦電波好像撞上了似的,梁淨詞忽而壓著聲問了一句。
姜迎燈輕著聲,紅著臉:「一點點。」
梁淨詞說:「下回應該就好些了。」
「……」
他抬眸望她,嘴角輕勾,開始了捉弄良家少女的環節:「想不想有下次?」
姜迎燈低頭用小勺子往滾燙的碗心推,將熱浪從碗底散開,溫溫應了聲:「想的。」
「什麼?」梁淨詞沒聽清,稍稍往前傾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姜迎燈,要聽她再說一遍的意思。
姜迎燈以為他真沒聽見,於是揚了揚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