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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一個人,怎麼能忍住只待他身邊止步不前?。
趙西霧吸了一下鼻子,被這氛圍略有動容。
她回頭靜靜看著鍾意,終於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
「你呀你。」
「為什麼遇見?靳宴舟就不冷靜不理智,我不是和你說過這群人的真心最不值錢?他們?可以說一千句喜歡你,可是沒辦法為你下高臺,舍名利。」
「鍾意,靳宴舟和邵禹丞沒有什麼不一樣,這是他們?那個世界的規矩,我們?想進?去就必須要遵守。你沒聽過一句話麼,第一個想攀登懸崖峭壁的人一般先摔得?粉身碎骨。」
靳宴舟甚至連一句愛你都沒有對她說過。
他閉口不談的愛,來去皆是一片瀟灑隨性,舉止投足的輕容,像波譎雲詭的黑夜,就這麼將她拉進?這場美夢漩渦。
那鍾意呢?
她是身處其中的擺渡人,駕著一葉方舟,任其穿梭。
她有很多次機會可以穿山而過,可她偏要溺斃,只為青山停留。
劈里啪啦的雨珠打了下來,風又漏了進?來,鍾意脫掉羊皮底的短靴蜷著腿坐在床上。
雨霧矇住了視野,星星消失不見?,頭頂電燈刺目的光打在她清瘦凸起的腕骨,她的眼神不見?動容,纖長的睫毛覆下一層淺淡的霜,全然?冷靜與?脫離塵世。
熱烈、坦誠、瘋狂這些?詞語似乎天生不該和她扯上任何關係。
趙西霧還?在恨鐵不成鋼:「我真是不懂你……」
「西霧,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這個故事該從什麼時候講起呢?
一面?之?緣的驚鴻,講起來又和他們?的初遇一樣顯得?不真切。幾度的晦澀,那段被深深積壓在她心裡的往事終於像傷疤一樣一層層被揭開。
最後?的最後?,鍾意終於想起來用什麼樣的詞來形容。
她指了下放在窗臺上的星星摺紙盒:「我對他,就像林致遠對我的喜歡,起於少年時,一片赤誠和坦蕩。」
趙西霧神色微怔顯然?是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樣一層緣由。
想明白以後?她又一下理解,「我說你為什麼……原來是這樣。」
鍾意笑了一下,說出?來的時候有種由內而外的輕鬆感。
「我知道說出?來會有很多人不信,但是西霧,我想你一定是信我的。」
趙西霧哪裡會不信呢,鍾意平素為人是最冷靜最淡然?的,追求者如千鯉過江,可她偏偏一個眼神也不肯留下。
那時她說:「我不奢求別人來愛我,讀書、考證、掙錢已經足夠我忙了。」
趙西霧微微一笑:「鍾意,你藏的真好。」
鍾意也跟著她輕笑一聲,她撩了下耳邊碎發,聽著天台落下的雨聲一直到了後?半夜,趙西霧因為有兼職早早就睡下,黑夜裡忽閃的螢幕,鍾意鬼使?神差拿了過來。
從學校離開後?,方玉華給她接連不斷打了很多電話。
也許是發現?她把所有的行李都從家裡拿走,鍾意斂下神色,沉默著將他們?的號碼全部拉入黑名單。
拉黑的時候她指尖無意識掃到通話欄的一則號碼。
那是靳宴舟的號碼,她平時甚少給他打電話。仔細想想,他們?的關係說來也簡單,不過一個來一個往,不容深想。
但也許今夜情緒衝過了頭,鍾意腦海里忽然?跳出?他說過的一句話來。
靳宴舟說:「這電話,只要你打,我就一直在。」
凌晨三點鐘的雨夜,鍾意覺得?自己好像是發瘋。
她拋棄了一切理智冷靜和懂事的代名詞,撥出?鍵摁下的嘟嘟聲,她像一團棉麻的線,扯進?來又團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