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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宴舟咬了根煙。
他仰起?頭吞雲吐霧,抽的很兇,手上的動作?卻很溫柔,輕輕拍打她緊繃的後背。
有一個秘密,她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
在?某種?程度上,她算是他的全部慾望。
無關?風月□□,而是乏味俗世裡最後一點繾綣纏綿。
第26章
明明只是?三天的時間, 東郊的變化好大。
前廳待客的地方被換成了一片人工培養的花房,穿過透明玻璃長?廊,爬山虎攀在牆頭兩側, 就跟進入了愛麗絲幻境一樣。
邵禹丞來過幾?回,他本來是?帶人來玩兒的,結果遊戲桌,賭盤消失的乾乾淨淨,他們一干人插兜對著開的爭奇鬥豔的花面面相覷。
「宴舟, 你這還真?是?養花養上癮了?」邵禹丞叼了根煙,一語雙關?。
他這幾?天忙的不可開交, 和梁家?的合作進一步推進, 連軸出差好幾?天, 風塵僕僕趕回來想?消遣一下, 誰曾想?遊戲場子被端了個乾乾淨淨, 剛踏進來那?會兒,還以為走錯屋了呢。
從西裝褲兜摸出煙盒,邵禹丞抖了一支給他,「來一根?」
「別汙了我的花。」
靳宴舟最近菸癮是?真?的不大,比利時運過來的新鮮花種, 溫室裡精心養著的, 四面空氣都?不流暢,他記得鍾意最不喜歡聞煙味。
「得了,你好好享受生活吧。等老爺子什麼時候給你弄個未婚妻,你就知道生活會有多雞飛狗跳了。」
邵禹丞沒什麼欣賞眼光,他這人就是?俗, 愛賭錢愛美女,學不來這些浪漫手段。
他有時候覺得靳宴舟行事作風真?是?讓人看不明白, 有時候又在琢磨,是?不是?他不會在浪漫上下功夫,所以才得不到別人的真?心?
但是?真?心這東西麼。
寶貝的人才覺得值錢。
靳宴舟睨了他一眼,散漫笑了聲。
「不會有人做主我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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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意從二樓的扶梯下來的時候,剛好從那?扇明淨的落地窗看見靳宴舟的身影。
他抓著一小把鳥食在逗鳥,寶藍色的翠鳥,低著頭在他手指上輕輕啄著,好像在討食。
靳宴舟微微笑著,不吝嗇地都?贈與。
等這隻鳥吃飽了,他長?指一勾,金色的籠子開啟,心滿意足的翠鳥展翅高飛,沒帶一點兒留戀的往回看。
鍾意問:「怎麼放走了?」
「春天來了,它可以獨立生活了。」靳宴舟拿帕子擦了手,仔細和她說來是?怎樣在一個寒冷的冬夜撿到這隻斷翅的雛鳥,又是?如何費心思?養過了這個寒冬。
他最後說:「我只是?它在這個冬天的一個過客。」
鍾意心裡聽的挺不是?滋味的,她吶吶說,「怎麼感覺我像是?這隻鳥?」
凜冬的第一場初雪,最狼狽的時候恰好遇見了他。
靳宴舟聞言笑了一聲,他站在曠遠的日光下,輕淡的眸掃過她的臉,說了句,「我可捨不得放你走。」
鍾意故意問他:「倘使我非要走呢?」
靳宴舟揚了揚眉毛:「那?我可攔不住你。」
鍾意哼了一聲,沒再繼續這話題。靳宴舟卻忽然抓住她手腕,在她虎口處輕輕捏了一下,把什麼東西套了上去。
「前兩天你忘在床頭了,我還以為你不想?要了呢。」
鍾意垂下眼,默不作聲看他把鐲子戴進她手腕,她手腕細,鐲子鬆鬆垮垮墜下來,底下紅繩纏的一顆沉香珠就跟有引力?似的,剛巧和他腕上的那?串並聯在一起。
靳宴舟低頭笑了一下,也沒扯,反而順著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