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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輕的一個動作,但卻被鍾意所捕捉。
她輕聲?問:「怎麼了。」
「沒什麼。」靳宴舟笑了下,「這車很久沒開了,我都忘記這裡?還有一張唱片。」
心緒在這場靜悄悄的夜裡?都好像敞開了,靳宴舟倒不?刻意隱瞞過去,坦然自若和她說,「這首歌是我母親唱的。」
「她是中央戲劇歌舞團的,那年來香港唱歌,遇見了我父親。」
鍾意情不?自禁問:「後來呢?」
「然後就在香港落葉生根,結婚,像每一個沉入愛情裡?的人一樣無可自拔。後來家裡?接了電視,她在財經欄目的報導上?看見她日思夜想的愛人,也看見了站在我父親身?邊的女人。」
靳宴舟低頭摸了一根煙,下完雨的盛夏多了點?煩悶的氣?候,他推開車門站在外面點?上?煙,側身?對著她。
「女人聽到男人說我愛你的時候就會發瘋,失去所有的理智和冷靜。」
鍾意把頭伸出窗外,她問,「那倘若女人對男人說呢?」
靳宴舟揚了揚眉:「也一樣。」
鍾意慢吞吞哦了一聲?,門開啟的聲?音,然後是她的小皮靴踩在水泥地上?的啪嗒聲?,像暗夜裡?悄然靠近的精靈,即便無聲?卻也魅惑十足地纏上?他的腰。
靳宴舟仰頭吸菸的動作一頓,他空出一隻手來捏她的小指,細細軟軟的指節,他挑選鑽戒的時候特?意叫人改好尺寸,可惜她從來都不?戴。
黑夜是他們離彼此最?近的時候,鍾意腦袋貼著他後背,不?知?道這個角度能不?能聽見他心跳。
她狡黠笑了一下,踮起腳貼在他耳邊一字一句說——
「我愛你。」
說完這句話她就鬆開了環在他腰上?的手臂,改為繞到他面前,不?遮掩的笑意仰著頭看他,等著看他「不?理智,不?冷靜,要發瘋」的樣子。
靳宴舟先是一愣,兩指夾住的煙落在了地上?,一點?兒火光撳滅,他眸色暗沉翻湧。
偏偏只顧笑的小姑娘還好像一點?危險都沒有意識到,攀著他的手臂故意引誘,「你今天的煙是什麼味道的?」
「來嘗嘗?」 一片霧濛濛的灰色,靳宴舟眯著眼準確扼住她唇畔,他吻的又猛又疾,手指摸著她頸部最?脆弱的一塊肌膚。
鍾意如願以償品嘗到了雪茄肆虐的味道,舌尖傳來辛辣的觸感,味覺變作甜蜜難耐的方糖,她彎著眼睛伸手插入他發間。
「即使你不?說話,可是我依然感受到你的不?冷靜和不?理智。」
休息的間隙,鍾意喘息著在他耳邊說下這句話,她幾乎擁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輕易看穿人心神。
就算靳宴舟晦暗如深,那今夜窺探他兩分真情,已?夠她足夠歡喜。
靳宴舟摟住她腰,將位置輕易反轉。透明車窗玻璃清晰倒映她緋紅一片的雙頰,眼睛卻亮澄澄的,好似要將他全部看清楚。
他低笑一聲?,地地道道的京腔,纏綿的調子順著她耳邊溜到心口,壞到了極點?。
「那就當我在為你發瘋,寶寶。」
第31章
倪福明判決的訊息出來, 是在三月後。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鍾意正?在東郊壹號吃早餐。
濃香酥脆的玉米乳酪吐司,她一邊往上抹藍莓醬, 一邊盤算著十年出來以後,倪福明也是個?年近花甲的老頭。
如靳宴舟所說,她的確不用?再害怕有關於這個?人的任何。
七點過一刻,她準時搭乘東郊附近的地鐵一號線,順便給靳宴舟打了個?電話。
她的好心情幾乎遮掩不住, 電話那頭的靳宴舟摁了摁眉心,問她, 「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