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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語氣溫和：「請問，您的圈名是？」

一句讓全場靜默，女生更是被氣跑了。

其他人連忙過去安慰。

牧沐沒動：「我知道是你，你的眼睛騙不了人。」

負責人已經往這邊來了，程昱看到了沈葉明胖乎乎的影子，襯衫勒著他微凸的肚子，看起來有點滑稽。

「我們很熟？我的臉長什麼樣跟你有關係？」程昱嗤笑幾聲，開始整理衣服。

有人在喊牧沐過去，有曝光的人在哪都不缺人陪。

牧沐：「謝謝，我為以前的事道歉，我知道你和裴總的關係，我有現在的資源都是因為你，對不起。」

說完他來了一個標準的90度鞠躬，然後才跑開。

程昱一臉的迷茫：這人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他不吃虧啊，累死累活幹活的人又不是他，裴謙最近賺錢賺的美滋滋，天天晚上給他發分紅。

錢再攢攢又能給裴晏買兩條領帶了。

何樂而不為呢？

牧沐居然給鬱昱太太鞠躬，這是什麼震驚s圈的大新聞，幾個人一時間心思各異，但是威萊的負責人來了，他們也沒空想這些，連忙過去問好。

沈葉明見過自己，程昱沒往他跟前湊，自覺按照角色重要度，乖乖站在最邊上，聽著安排。

無非就是要上去表演，然後場內溜達，展示角色魅力，這些東西他們做起來駕輕就熟。

整場表演一直持續到中午12點，然後下午是自由活動，他們做為npc，站在遊戲體驗區，為玩家講解遊戲，時不時再擺幾個工作。

程昱靠在牆上，假裝自己真死了，他擺了一上午的pose，這會兒人臨近下班，人已經廢了。

「哥，我跟你說，我看到裴總了。」

小康趁著沒人，過來小聲說道。

他胖胖的身子能擋住兩個程昱，讓程昱可以放心的攤著。

「什麼玩意？裴晏，他來幹什麼。」程昱一下精神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馬上跑個800米都沒問題。

小康：「哥，你傻了，這是威萊的遊戲。」

今天裴晏說要去見一個老朋友，早上七點就出門了，程昱連撒謊的理由都省了，甚至還賴床了十五分鐘。

結果現在裴晏來了，要死了。

「穩住，我們能贏，」程昱看了眼現場的人流，再思考以自己這副妝容被認出來的可能性有多大。

上次沒被認出來是因為女裝，這次是個無常造型，應該也沒事的吧……

「白無常大人，我能跟您合影嗎？」

一個粉絲羞澀的跑過來，小康連忙讓出位置，程昱調整好面部表情看向鏡頭。

這個粉絲年紀不大，看著也就剛上大學的樣子，人也挺禮貌的，「您是鬱昱太太吧，太太你本人好高喔，我買了明天簽售會的票，等你呦」

「對了，太太你脖子上的紅繩也是無常的裝飾嗎？」

紅繩？程昱下意識摸了摸，他摸到了裴晏送自己的那條項鍊。

土到極致的紅色本命年繩子和玉墜，走動的時候，沒注意玉墜跑外面來了，他連忙重新藏在衣服裡。

「抱歉，可以重新照一張，項鍊是我自己的私人物品，」程昱歉意的笑笑，方才的照片把項鍊拍進去了，對於有些喜歡角色的人來說，可能會覺得冒犯。

「沒事，沒事，不用重拍了，剛剛那張很好看，」小粉絲擺擺手，快速跑開了。

「哥，你這粉絲很可愛的，生怕麻煩你，對了，項鍊用不用我幫你收著？」小康重新過來，指了指程昱的脖子。

「不了吧，」程昱的右手放在脖頸處，隔著衣服摸了摸項鍊。

這是裴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