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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易有點生疏的將吸管插進杯蓋，大概也就喝了一點點，只能算小半口，像是很珍惜一般，一點點的喝。

「好喝。」他說。

周羽燃捧著還在冒熱氣的珍珠奶茶，猶豫著也給他遞過去，「那你要不要嘗嘗我這個。」

秦非易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有……這個就足夠了。」

周羽燃本來是打算十點鐘的時候睡覺的，然後十二點的時候起來看個煙花，之後接著睡覺，但是現在喝了一口奶茶之後，他覺得醞釀出來的睡意又消失了。

「你想看別的什麼節目嗎，還是就看春晚。」周羽燃趁熱多喝了兩口，然後掏出了自己的平板，「電視上的話，估計現在放的全是春晚，你要是想看別的，我們就用平板。」

秦非易想了想，「老師之前不是說打牌嗎，可不可以……」

周羽燃沒想到最終選擇的是這個，便去床邊上的抽屜裡找到了還沒有拆封的牌。

「先說好，我不來錢啊。」周羽燃一邊拆開外面的塑膠包裝紙一邊說，「你一般玩什麼。」

秦非易想了想，「橋牌。」

「嗯？」周羽燃沒想明白這是什麼，秦非易就接著補充，「用紙牌搭橋，小時候奶奶和我玩過。」

片刻後，周羽燃就看著秦非易真的用紙牌在之前他們吃飯的桌子上搭了一個小金字塔。

不算高，但是秦非易搭好的時候終於高興起來。

「奶奶告訴我，能搭起來的話，願望就能成真。」

第33章 不真實

周羽燃不知道對方許了什麼願望，只知道這個東西真的很難搭起來，他自己根本沒有這樣的耐心，打牌基本上連輸三局就不會繼續了，但是看著眼前的少年很是開心的將手機掏出來拍了照片，拍了一張之後想起什麼似的，又將奶茶放在搭好的橋旁邊，又拍了兩張。

「這個……周圍要不要用什麼東西圍一下。」周羽燃很是擔心等會自己一不小心就碰倒了，但是拍完照的秦非易下一秒就將紙牌一張一張的拆下來，甚至還按照花色數字重新排列好。

「沒事的，這個東西只要能保持五分鐘不倒就已經完成了使命。」秦非易將紙牌收好，和周羽燃說：「我不會打牌，會的話，也只有那種一人一半，然後牌全部背面朝上，一人一張抽出來擺出來，要是哪一張和之前的某一張數字相同，就可以把這中間擺出來的所有牌全部拿走。」

「我不知道這個用普通話怎麼說。」秦非易稍微抿了一下唇，「反正我們的方言，叫拉麻哈。」

周羽燃確實不清楚這是什麼，但是感覺應該是一個適合小孩並且很能消磨時間的遊戲。

「這個有玩到結束的時候嗎？」

秦非易搖頭，「我和奶奶玩，從來沒有把手上的牌玩空過。」

「也很多年沒玩了，我印象中，上一次玩，還是十歲生日的時候。」

遠處又有鞭炮聲傳來，周羽燃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電視，「那你現在還想玩嗎，想的話，我陪你玩到我困。」

「算做我們戀愛之後開始的第一件事。」

秦非易其實到現在都感覺有點不真實，所有的一切都是輕飄飄的，像外面的雪一樣，可能落到地面或者碰到什麼就會消融，除非下的足夠大，不然只會留下短暫的痕跡。

周羽燃見人還在發愣，以為他還在考慮，便安靜的坐在桌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他。

只是半晌過去，秦非易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

「怎麼不說話，不想玩的話也沒關係。」

「不是。」秦非易的目光從窗玻璃上的水痕上收回來，「我就是覺得很不真實，畢竟我們之前，發生了那麼多。」

周羽燃彎了一下唇角，將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