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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蘊。」男人喊她。
小姑娘身上一股酒氣,還把自己搞得有點狼狽,秦定蹙起眉。
付蘊轉過身,看見是誰後,臉就冷了下來,不悅道:「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走,離我遠點!」
這種時候的付蘊如何也不能再維護白日見到秦定時的那種雲淡風輕。
秦定把她身上的西裝裹得緊了下,對她溫聲道:「我送你上去。」
付蘊往後退了一步,西裝脫離男人的手掌,沒了束縛,從女孩的肩膀滑落下來,掉到地上,付蘊淺紅色的高跟鞋踩上去,聲音冷冷地:「這位先生,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先生?」男人笑了聲,「你以前都喚我定哥哥。」
「那是以前!」付蘊兇巴巴地罵他:「你要不要臉。」
「我不要臉行不行,你說你要如何才肯原諒我。」秦定攥住付蘊的手腕。
「原諒什麼,你又不欠我什麼,我原諒你做什麼。」付蘊甩開他。
「我錯了好不好。」秦定突然抱住她。
「啊!」付蘊往他肩膀上咬。
秦定不鬆開她,男人從西裝內袋摸出那條手鍊,等女孩兒咬完了,拿到她眼前。
半杯酒的酒力在這時候顯了威力,付蘊視線隨著那條手鍊的晃動恍惚了下,才看清手鍊上那刻著的「嶸」字。
她一下子又清醒回來。
秦定在她耳邊說:「你那天誤會了,這是我媽媽的手鍊,不是聶秋嶸的。」
男人繼續跟她解釋:「我媽媽叫方嶸,名字裡也有個嶸字。」
付蘊推開他,「是你媽媽的手鍊又怎樣,跟我有什麼關係!」
秦定聲顫:「你還不相信嗎?」
付蘊忽打了個酒嗝,不理會他。
秦定摸出手機,「你等我會。」
付蘊才不理他,轉身就要朝酒店裡走,男人忙拉住她,「我說你等我會兒。」
付蘊甩不開他,只能瞪著他,「你放開,放開啊。」
酒店前臺的兩個小妹看著兩人,對望了第三眼,在猶豫著要不要打110。
「不急不急,我看見這個男人好多次了,這麼帥的男人也不像壞人啊!」
「可是付蘊好像要哭了?」
有劇組在酒店訂了包月,兩個前臺小妹是知道的,付蘊每天進進出出,人又長得漂亮,兩個小妹都認識她。
同一時間,聶秋嶸手握紅酒,與剛剛回國的好閨蜜相聚,從大學的時光聊到工作後遇到的很多事情。
「還惦記著你那個老闆啊?」閨蜜是知道她的心思的。
「我一直都喜歡她。」聶秋嶸沒什麼不好意思地說。
她熱情,大方,也直接。
不過在面對真正喜歡的人,其實也沒那麼直接,因為她發自內心地沒有底氣,即便她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優秀了,可秦定是神一樣的存在。
「你是不是暗示得還不夠明顯啊,再加點劑?」好友說。
「不行,對這種男人絕對不能太主動,等我位置再高些,等我們接觸的機會更多了,我才能出殺手鐧。」聶秋嶸挑了下眉。
「什麼殺手鐧?」好友打趣道:「難不成你要下藥睡了他?」
「這個可以考慮哦。」
和好閨蜜的交談總是隨心所欲,無所顧忌,兩個人胡侃著,大笑起來。
笑後,聶秋嶸卻是兩神發空,頭仰到沙發的邊沿,盯著頭頂的水晶燈看。
水晶燈上有隻飛蛾,繞著水晶燈打轉。
她忽然想,她跟那隻飛蛾有什麼區別,快奔三了,還一門心思地想要吊蛟龍。
深海蛟龍,高高在上,家室顯赫,真是她可以覬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