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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瞥了一眼從絕兒身旁露出的桃木劍一端,心裡咯噔沉了一下,還以為絕兒要拿桃木劍收拾他,便緊張的揮手笑著說:「我、我就不過去了……」
「叫你過來你就過來。」絕兒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回頭看了饅頭一眼,見他畏畏縮縮的站在牆角邊上,兩眼盯著她手邊的桃木劍發愣,想了想之後便笑了。以饅頭的個性,想來也不敢對她做什麼。
「我不打你,你過來,我給你背上塗點藥。」
絕兒轉過身,拿著藥瓶走到桌旁,沖饅頭招了招手:「坐過來,給我看看你肩上的傷。」
饅頭緊張的舔了舔嘴,踮著腳尖慢吞吞的坐到了桌旁。
絕兒將他衣服的後領往下扯了扯,看到他肩下白皙纖薄面板包裹著的鮮明肩胛骨時,臉頰微微一紅,趕緊取下藥瓶上的瓶塞,將裡面裝著的金創藥藥粉倒了一些到自己的手心,輕聲說道:「上藥的時候會有些疼,你忍忍。」
「嗯。」饅頭側過頭往絕兒的手裡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怕疼的眯縫起了眼睛。
絕兒這才看清原來饅頭背上的傷口不只一處,不知是昨天晚上傷口沾了水,還是像他說的那樣因為睡了長椅的原因,傷口不但沒有結痂,竟還有發炎化膿的趨勢。
「別再沾水了。」她將手裡的藥粉輕輕倒到了傷口上,立馬聽到饅頭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很疼?」
「不、不疼!」饅頭偷偷皺了皺眉,「塗完了嗎?」
絕兒伸直脖子悄悄看了饅頭一眼,見他疼得都快睜不開眼了,便使壞笑道:「沒呢,多塗點好得快。」
饅頭一聽,倏地就從長椅上站了起來,麻溜的將衣服拉好,一本正經的拍著胸脯說:「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折騰了。」
「那好吧。」絕兒忍著笑,給了他這個「男子漢」一分薄面,收起了藥瓶。
她將屋子收拾了一遍,然後將兩人換下的衣服全都拿去洗了曬在了屋外,回到屋裡便看到饅頭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一看就知道是肚子餓了。
「跟我出門吧。」絕兒拿起了錢袋,走到鏡前用木梳理了理頭髮。
「去哪裡啊?」饅頭歪著腦袋看著她問。
「給隔壁周村給你買張床。」絕兒掂了掂錢袋裡剩下的銅板,一想到一會兒又要大出血就心疼得要命。
本來像絕兒這樣的普通人家,家裡睡的木床都是隨便去山上砍幾棵樹自己在家做,可她家裡沒男人,就算砍來了樹也沒人會做。她本來還想問問饅頭會不會這門手藝,可是一看他那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模樣,想來也是白問。
隔壁周村依傍著大片的山林,村子裡不知從什麼時候出了許多木工,一代傳一代幹下來,手藝越攢越精,在附近小有名氣,周邊村鎮的許多大戶人家都會來這邊選木材訂傢俱,比起其他村子裡的莊稼人,周村人算是半農半商,光景日子也要風光上許多。
饅頭聽到絕兒這麼快就要給自己買新床,心裡別提有多高興,絕兒都還沒發話,就屁顛屁顛的跑出了屋子。
來絕兒前後加起來也快兩天了,他都沒顧上好好看看這裡,除了那間簡陋的小木屋和前院外的大桃樹,饅頭發現絕兒家附近竟沒有任何其他的風景,甚至連來往經過的人都很少。
他站在桃樹下擺弄著樹在掛著的搖鈴,搖得叮鈴直響。
絕兒對鈴聲敏感,還以為又有人找,便急忙將門上鎖趕了出去,沒想到卻是饅頭在折騰。
「你少碰樹上的搖鈴,聽著鬧心。」絕兒不滿的說。
饅頭回頭看了她一眼,指著樹上的搖鈴問:「這裡掛著這個幹嘛啊?」
「接活用的。」絕兒朝他走了過去,一把將他手裡的搖鈴放回原位,又重新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