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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清被他護在身後，臉色不變，只是有些探尋的看著都天祿。

牧奪多伸手護住絡清的動作很大，幾乎讓底下計程車卒發出了幾聲刀響，都天祿抬頭止住了下面的嘈雜聲，面上仍是毫無怒氣，只是笑道：&ldo;大兄這也不準，那也不準，這讓我也很為難啊。&rdo;

牧奪多看了他兩眼：&ldo;你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無人可敵?&rdo;

都天祿便連連擺手：&ldo;怎麼會。&rdo;他仍是笑著的，笑得溫和，好似不在意般：&ldo;我相信大兄一定有一擊制敵的手段。&rdo;

他似親切的看著大兄道：&ldo;大兄素來如此。&rdo;

牧奪多便微微放柔了幾分臉色，卻又聽聞都天祿道：&ldo;但我是真心這般想的，府中亂糟糟的，也沒個人管事……&rdo;他的目光落到絡清身上，輕聲道：&ldo;嫂嫂不如跟我一起回去?&rdo;

絡清還沒開口，牧奪多已然憤怒道：&ldo;你個臭小子!你再給我說一邊!&rdo;

都天祿垂下眼，嘆了口氣：&ldo;大兄，我想請嫂嫂回我府中一聚。&rdo;

牧奪多摸到了自己腰間的鞭子，都天祿沒給他表演的機會，低低道：&ldo;或者，讓嫂嫂把我的嘉瑞還給我也行。&rdo;

牧奪多動作一滯，絡清攏了攏鬢髮在他身後道：&ldo;嘉瑞?天祿說的什麼話?我怎麼聽不懂?&rdo;

都天祿便平靜的抬頭看她，只是笑：&ldo;寶兒因我而死，想來嫂嫂是恨我的。&rdo;

此話一出，整個宮殿前都突然一靜。

之前的安靜，安靜下掩藏著各色心思，如今的安靜，卻是真正的安靜，不論是士卒還是大將，護衛還是落塔，皆是心中一驚，恨不得剁掉自己這雙多餘的耳朵，什麼都沒聽見才好。

絡清聞言，卻是微微一笑，溫婉又落落大方，實是他看到過無數次的笑容，話語中帶著幾分意外：&ldo;你知道了?&rdo;她看向牧奪多，輕聲道：&ldo;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你這收尾的事沒幹好啊。&rdo;

牧奪多不似她那麼輕鬆，他看向都天祿，神情有些嚴肅：&ldo;你嫂嫂怎會恨你?何況此事又與你有什麼關聯?你必是搞錯了!&rdo;

都天祿微微揚眉，似是有幾分調笑之意：&ldo;若非如此，嫂嫂何以對嘉瑞下手?&rdo;

牧奪多沉著臉道：&ldo;此事絕不是你嫂嫂所為，你何以一味認定此事?&rdo;

絡清在一旁看他們你來我往，施施然插嘴道：&ldo;此事確是我所為。&rdo;

牧奪多沉著臉看向絡清，絡清卻好似沒看見一般，只是對都天祿道：&ldo;我怎會恨你?寶兒不在了之後，我素來把你當親生兒子那般看待。&rdo;

都天祿笑容不變，微微頷首道：&ldo;我也素來尊重嫂嫂。&rdo;他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有些不耐：&ldo;嫂嫂，時間不多了。&rdo;

絡清好似沒聽見一般，自顧自道：&ldo;但是我放不下我的寶兒，他那麼小，我為他準備的東西他一樣都沒用過，那些古玩，那些書籍，那些衣裳……&rdo;

她輕輕嘆了口氣：&ldo;我總想著寶兒到了這個年紀該穿什麼，用什麼，都給他備好了，都是頂頂精細的東西，但是他卻用不上了……&rdo;

說道這裡，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柔聲道：&ldo;所以我想啊，既然如此，若是你也嘗嘗那痛失所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