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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就算有心看熱鬧也不得不紛紛聽從吩咐散開，這裡只留下了幾個教授。卡萊爾是最後一個離開的，臨走前深深看愛彌兒一眼，對方沒有回應他。

“那麼，到我的辦公室去吧。”學院長這樣說，愛彌兒下意識地想起喝了一個下午的蜂蜜茶，抽了抽嘴角。

順從地跟著幾個教授過去，在辦公室裡被教授們圍了一圈，愛彌兒表示壓力有點大。

“愛彌兒。”學院長忽然叫，愛彌兒立刻坐直，表示自己正在專心聆聽。“想必你也清楚了，”頭一次聽到學院長嚴肅的口氣，愛彌兒表示有點接受不能，“經過這件事，你在學院裡沒有辦法繼續待下去了。”

愛彌兒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乖順地回答：“我會提出離校申請的。”

教授們露出放心了一半的樣子，讓看在眼中的愛彌兒頗為不忿，難道自己在他們眼中就是洪水猛獸麼。就算自己是個刺客，也不過是個連名號都沒有的不入流刺客。但是她不敢說，只是一個勁地點頭，對教授們各種要求從善如流。

在做下多種保證之後，教授們終於放心，聽從學院長吩咐離開了，留下一隻老狐狸。

“學院長還有什麼事嗎？”被壓制了這麼長時間，愛彌兒也有些心情不太好，只是情知自己沒有囂張的資本，就只好裝乖巧。

“我問過布蘭奇那個混蛋了，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學院長忽然說，愛彌兒一驚，聽著他繼續說，“雖然有卡萊爾·哈蒙德替你證明你和他一樣是蘭卡鎮的遺民，但是……”

看到愛彌兒瞬間緊張起來的樣子，身體緊繃得彷彿隨時可以逃跑，學院長啞然失笑：“不必緊張。官面上的手續我們都已經幫你補齊了。卡萊爾是不世出的天才，這樣一個天才來庇護你，足夠了。”

愛彌兒低頭，恭順地應一聲：“是。”

“但是，你的身份……”學院長沉吟了片刻，才說：“如果你今天沒有表現出你在盜賊系方面的力量，現在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他有些嘆息：“現在……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您是以什麼身份來問呢？”愛彌兒低著頭悶悶地說，“如果是學院長或者帝國法師的身份，那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因為，我失憶很長時間了。”隨後，她抬頭，一雙眼睛亮閃閃，彷彿有什麼在心底燃燒：“如果是以一個好奇的精神法師的身份或者一個關心晚輩的長輩的身份……”看著似乎更加有興趣的學院長，她微笑：“那麼，請您對神立下誓言，我所說的，都不能被洩露。”

學院長的表情依舊是微笑，卻有點僵硬：“你不怕我對你……”

愛彌兒微笑：“雖然我知道學院長是無信者，卻也是相信神的存在的。”她沒有說明白，學院長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原來是和眾神有關……”他感嘆了一句，“這個大陸就要亂了嗎？否則眾神怎麼可能將目光落到這裡。”對著愛彌兒無所畏懼的樣子，他微笑搖頭：“那麼，我不問了。只是，你必須離開學院。”

愛彌兒點頭：“是，我明白了。明天我就會提交申請，然後離開。”

學院長無奈揮揮手，愛彌兒起身告辭。

。

出了學院長的小樓，天色已經很晚，漆黑的天幕中掛著幾顆星星。愛彌兒抬頭看過去，知道在這裡，每一顆星星都代表著神的光輝。

“愛彌兒。”

有人叫著她的名字，從黑暗中浮現出來。

“利維，是你啊……”愛彌兒嘆息，“你來幹什麼呢？事情都是因為你而起的。”

利維覺得，她這樣平淡地感嘆著，彷彿是在指責自己一樣。他決定忽視因為她的話而泛起的不愉快，平靜地問：“你準備離開學院了？”

“是。不過，這個和你沒有什麼關係。”愛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