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也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罷了(第1/2 頁)
清念堂內,除了禁足中的沈清瑤的,就只有柳含煙和長寧郡主。
跟前跪著許宛秋,她那個藥匣子被紅袖拿在手上呈到柳含煙跟前。
“夫人,就是郡主的玉佩就是在這個藥匣子找到的。”
柳含煙瞥了一眼簡陋的藥匣子,沒多言,只是看向許宛秋的眼神帶了些失望。
“你可還有話說?”
許宛秋抬頭看向夫人:“夫人明察,這玉佩不是我偷的,我一直安安分分的守在靜知院,從未踏足其他院落半步。”
“這玉佩就是在你房內搜到的,你竟還想狡辯?”
長寧郡主放下茶盞,眼神輕蔑的哼了一聲,轉而又對姑母溫和的說:“姑母,這麼多年來我來過相府多次從未出現過這等情況,今日大肆搜查,怕是明日就傳到外頭去了,這樣丫頭不嚴懲,以後相府的威嚴何在,姑母的掌家主母的威嚴何在?”
主母的威嚴。
郡主的話倒是提醒了柳含煙,這丫頭近來確實越發乖張,便是在靜知院被沈行知慣壞了。
藉此機會讓她長長教訓也不是不行。
“夫人,郡主的玉佩就是在靜知院掉落的,當時我與郡主一同前往靜知院,回來的路上便不見了,我奉命回頭去尋,卻也尋不到,便是這許宛秋偷偷拿走的。”
秋芸也跟著上前跪下,一番言辭誠懇真切。
許宛秋微微側目看她,便知曉,此事定是她所為了,果然上一回不應該手軟的。
“許宛秋,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什麼話?”
柳含煙沒有一句話定她的生死,但語氣已是不怒而威了。
聽到這裡,許宛秋也知道怎麼回事了,再辯怕也是辯不過,但她依舊抬頭,言辭懇切:“夫人,真的不是我,我在靜知院並未見到過此玉佩,奴婢的言行,靜知院其他人也都知曉,夫人可喚人來問。”
郡主重重放下茶盞:“哼!你偷東西,難不成還會在人多的時候偷嗎?”
說罷,眼底一暗,轉身看向姑母:“姑母,這玉佩是我祖母生前留給我的,不能這麼算了!”
話音剛落,候在外面的丫鬟便來通報:“郡主,您的白雲蘭耳墜也不見了。”
“什麼?!”
郡主怒得拍桌而起,繼而瞪向許宛秋:“你將耳墜藏到哪裡去了!還不快快交出來!”
那白雲蘭耳墜,柳含煙自是記得,是嫂嫂贈予郡主的生辰賀禮。
想及此,她揉了揉眉心,看向許宛秋,卻見她匍跪在地上,聲色懇切、音帶哽咽的說道:“夫人明察,奴婢真的沒有拿。”
“拿沒拿審一審不就知道了!”
郡主眼底掩蓋著陰狠,在姑母面前不敢太過放肆,便轉身溫婉的說道:“姑母,這丫頭,定是要審一審的,我是外府女子自是不能插手相府之事,但今日遺失皆是我貴重之物,姑母要為我做主。”
她不信,在姑母眼中,一個丫鬟能與她這個侄女相比?能與她這個未來的右相府大少夫人相比?!
以前是,如今自然也是!
果不其然,柳含煙追問了幾番,許宛秋矢口否認,她也沒了耐心,便讓紅袖待下去審了。
等阿雨知曉的時候,已經是聽到說許宛秋被用刑如今奄奄一息。
雙手被上了夾板板,現在早已發腫通紅得難以動彈彎曲,背上被倒刺的藤條鞭打了二十下,如今背上也血肉模糊,毫無生氣的趴在柴房的茅草地上。
汗水搭著她的睫毛,疼得她連每次的呼吸都像是在割肉。
柴房外的門被落了鎖,紅袖說要在這裡關個三天,這三天她留在這裡,只怕不知道能否熬得過去。
外面的聲音稀稀朗朗的,夜色也逐漸的暗了下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