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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昔有劉姥姥進大觀園,眼花繚亂。今有我藍玥逛京城,揮金如土。
這幾天,帶著附二姑娘沒日沒夜的瞎晃,哪兒新奇往哪兒竄,磕破了腳趾長了水泡也依舊不屈不撓。
我這人看上去親情意識淡漠,自認為也是心性涼薄的人,但骨子裡卻不得不承認俺很熱愛俺家家長,於是給楚院長和老媽買了很多東西,打算過年了就送過去。現在楚院長的神智常處於混沌初開的模樣,顏護士長雖需要寸步不離的傾力照顧他,但兩人的日子貌似過的很和諧。
我一直唸叨著想去看看他們,卻每次都被瑣事耽擱,倒是楚逸楓神不知鬼不覺的去了好幾次,要不是我媽在電話裡透露我還不知道有這茬呢。
抬頭望望北京稀朗的天空,我和楚逸楓算是已經化干戈為玉帛、冰釋前嫌了吧,但他和老媽的關係呢,現在是怎樣,將來會怎樣,我一概揣測不透,而他至今也沒有正面表露他的想法。
我咬嘴唇無奈:未來的道路異常曲折啊,想爬到桃花源,還得翻山越嶺。
傍晚我們回到賓館,被附二病理科主任逮個正著,扳著臉教育了。
“我們千里迢迢過來是來觀摩學習的,機會難得,身上又肩負著為中華人名共和國醫學事業發光發熱的重擔,你們怎麼可以那麼不務正業,你們怎麼可以無視那麼多專家,你們怎麼可以去外面那麼腐敗……”
滔滔的排比句把我們震撼了,低著頭愧疚不已,真覺得辜負了黨和祖國。
言畢,大嬸回房前還對我個別教育:“別老想著男朋友,想著靠老公,幹些不正經的事,人活著歸根結底要靠自己,要有自己的事業,要獨立起來,這樣才會有價值!”
我想絞手帕,很糾結,欲語還休,我有幹了什麼不正經的事情麼。
附二姑娘拍背安慰:“我們主任是有名的性冷淡龜毛,別把她話放在心上!”
我自認見識狹隘,做渴求狀問:“她對我說的話和她性冷淡有什麼密切的關係麼?”
附二姑娘瞅了瞅我,再瞅了瞅了我,舔了舔嘴唇神秘一笑:“她以為你電話打得那麼勤快,可能是……可能是……啊哈哈……”
後面雖然隱去,但還是讓我內牛滿面了,帶著睡衣遁去浴室。
洗了洗,擦著頭髮出來,她在床上大喇喇擺著一個貴妃春睡圖,意懶懶說:“都八點了你家男人咋還沒來報道?”
這幾天我已經對她沒轍了,一口一個“你家男人”,啥叫“外焦裡嫩,外嫩裡焦”,她和瑜瑜就能徹底體現!
我做無所謂狀:“隨便他,愛打不打的,再說,我們可沒那麼黏,適當距離感是需要的!”
此話一出,她笑,大大的瞳仁往上翻起,只剩下鄙視我的眼白。
我瞪了她一眼,坐上床看肥皂劇,時不時的關心下電視機上方的時刻表,都九點了,楚逸楓還沒來電話。前幾天,他可是七點鐘就風雨無阻的來報道了。
十點的時候,附二姑娘挑著眉尾問:“還不睡呢?”
我盯著電視回,做興趣濃厚狀:“你先睡吧,我再看會兒電視,這劇情可真吸引人啊。”
她看著螢幕上的科技教育頻道,皮笑肉不笑:“你可真具有探索精神!”
“那是!”我厚著臉貧嘴。
“你就繼續裝吧!”她掀開被子蒙上自己的腦袋,不再鳥我。
我知道,我徹底被她嫌棄了,這就是裝逼的下場。
忐忑忡忡的熬到了十點半,四周依舊沒有鈴聲想起,我躊躇了一陣想拿起電話打過去,但按了幾個鍵之後又遲疑了。大嬸前腳才說女人要獨立啊!
算了算了,一個電話不打會死啊!
我扔了電話打算睡覺,這時手機卻好死不死的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