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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照被眾人調侃夠了，跑過來鄭茜這兒， 對大家更誇張的問題充耳不聞，比如‐‐

&ldo;你們倆到哪一步了？&rdo;

倪照耳根子發紅，王八念經不聽不聽……

姜信喝了口茶，回：&ldo;該到哪步就到哪步。&rdo;

&ldo;這他媽就有點沒意思了啊……&rdo;

眾人都大叫著&ldo;沒意思沒意思&rdo;，倪照好笑地說：&ldo;沒意思那要不然咱就撤了？&rdo;

眾人：&ldo;……&rdo;

姜信嚴肅地點頭，&ldo;我看行。&rdo;

眾人：&ldo;……&rdo;

沒想到的是，說撤也就撤了。

鄭茜跟倪照和姜信走到半道兒，突然接了個孫琦的電話，她腳步放得得慢，說著說著便背過身去踢了兩下石子兒。

再這麼一轉回身子，人就沒了。

鄭茜看著空曠的林蔭小道，&ldo;？？？？？&rdo;

倪照可能真有點兒醉了，邊走著，邊盯著姜信，還要伸手去挽他。

十二月初的夜裡，溫度挺低，倪照穿得多，喝得還不少，這麼挨著姜信沒一會兒，她手上居然黏糊糊的，倪照平時最不喜歡這黏糊的感覺，可今天全都亂套了。

&ldo;怎麼了？&rdo;

&ldo;很熱。&rdo;

姜信借著昏暗的路燈看她，她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

&ldo;很熱？&rdo;

兩個人走得很快，沒幾句話的功夫就到了姜信的公寓。

倪照開心：&ldo;可算把你給送回來了。&rdo;

姜信開了門，把人帶進去，&ldo;貧吧你就。&rdo;

燈乍一開開，她就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臉上蹭&ldo;燙不燙？&rdo;

&ldo;怎麼喝那麼多？傷身，知不知道？&rdo;

姜信手掌後移，掌心貼著她臉上的軟肉，指頭捏上了她的耳垂。

小小巧巧，溫度上來了些，不像平時那樣冰冰涼涼的。

她自己晃著腦袋蹭了蹭他的手，鬱悶地說：&ldo;不喝了，以後不喝了，就跟吃了藥似的……&rdo;

&ldo;瞎說什麼呢？&rdo;

看著姜信坐上了毯子，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她乖乖坐下，卻沒敢挨太近，跟姜信保持著十分安全的距離，隨後規規矩矩開口：&ldo;我說真的，茜茜告訴我，那次我當著你面兒脫、脫褲子，我想當時肯定特別醉，醉得特想對你做點兒啥。&rdo;

這話的尾音低都得快聽不見了。

&ldo;可我現在，也有點兒……你知道，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一邊熱得難受，一邊兒又，又想湊到你旁邊挨著，就那麼挨著，不動彈……&rdo;她呼吸都加快了許多，&ldo;你、你千萬千萬別想歪，我可能就是、就是有點兒黏人了……我不知道我怎麼會這樣，我真不知道……&rdo;

姜信聽了一會兒，喉嚨發緊，再這麼說下去真得出事兒……

&ldo;你喝多了。&rdo;他直接下了結論。

倪照手上用了點勁，捏住毯子羞愧點頭：&ldo;是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