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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沅拷在桌下的手下意識地拽緊。

司航沉聲：&ldo;現在證據確鑿，趙沅, 你還不坦白嗎？&rdo;

趙沅的眼眶已經開始變紅，但仍固執道：&ldo;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rdo;

司航聲音更冷：&ldo;聽不懂？我再提醒你一遍，主動坦白對你只有好處，你是等判決結果下來了再開口，還是現在就開口，你心裡清楚事情的性質區別。&rdo;

趙沅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不說話了。

司航看著他，隔了幾秒，又問了遍：&ldo;你考慮清楚了嗎？&rdo;

他不吭聲。

局勢再次陷入了僵硬之中。

並且他這次的沉默時間，已經超乎了上次的頑固。

又僵持了半個多小時，無論他們再說什麼，他都硬是不肯開口再說一個字。

他們只好又去審問他父親，然而結果一樣，都不肯開口。

這完全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期。

已經是凌晨一點鐘，小張打電話叫來外賣，加班的人都聚到會議室湊合著吃了個宵夜，順便聊了聊案子的進展。

負責帶組重查莊瑤車禍案的刑警隊員說：&ldo;今天我們已經看完了莊瑤之前的所有舊案，檔案上有記載在莊瑤出事之前，車子剎車系統出過一次故障，在格朗汽修店維修過，但是問題不大，而且出車禍後，交警已經確定不是因為車子故障原因造成。&rdo;

司航想了想：&ldo;剎車系統故障是人為還是其它原因？&rdo;

&ldo;檔案上說可能是時間久了的原因，沒有發現嚴重的人為痕跡。&rdo;

&ldo;可能是？&rdo;司航神色肅然：&ldo;我們要保證百分之百！&rdo;

大家不說話了。

&ldo;維修師傅技術參差不齊，而且，修車時很有可能不會去認真檢查研究是人為還是車子本身原因。&rdo;

&ldo;我明天再去格朗汽修店問問。&rdo;

&ldo;對了，檔案有沒有整理她那段時間車子行駛記錄？&rdo;

&ldo;有。&rdo;另一人答：&ldo;她自己車裡有行駛記錄儀，不過只保留了當天的。&rdo;

他默了半會兒，繼續問其它進展：&ldo;姜知昊跟何越都有不在場證明？&rdo;

&ldo;都有。姜知昊晚上在家裡沒出過門，監控和保安都能證明。何越晚上跟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吃飯，一直應酬到凌晨一點才回去，幾個證人都能證明。&rdo;

&ldo;嗯。&rdo;

司航靜默了半會兒：&ldo;莊瑤過去的關係網調查的怎麼樣？&rdo;

&ldo;去過她公司，跟她合作的生意夥伴太多，我們根據公司員工提供的訊息，先調查了幾個長期存在生意矛盾的物件，暫時沒發現異常。&rdo;

司航交代：&ldo;除了生意夥伴，其他方面也不能遺漏，一定問仔細點。&rdo;

&ldo;是。&rdo;

宵夜以後，司航讓一部分人先回去休息。

深夜漆黑的警局大院裡，大家陸續離開，只剩下司航跟謝逵，還有值班室的警員。

他們又去審訊室看了一眼，趙沅還是不肯開口，並且已經維持不了僵坐的姿勢，已經趴在了桌子上。

看來今天是問不出來什麼了。

司航喊人把他送了回去，趙沅現在還身患疾病，在終審定罪前，總不能讓他的命突然有個好歹。

兩人穿過走廊，謝逵說：&ldo;我還是有點想不明白，另外一個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