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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得太猛沒收住，砰地一聲跪摔在地面，膝蓋當場就出血了。又疼又累，整個身子都抬不起來，直直倒了下去。

周圍一陣尖叫，紛紛衝上去扶她，沈約把名單塞給旁邊的學生，趕緊跑了過去。

膝蓋的血流了一地，沈約神情焦急，半跪著把她抱起來，沖身邊學生喊：&ldo;有乾淨礦泉水沒？&rdo;

&ldo;老師我有！&rdo;

不知是誰遞了過來，沈約擰開瓶蓋，先用水把她傷口上的灰塵沖洗了，然後抱著她站起身，往醫務室跑。

戚映握著那面小旗子，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混亂中季讓握住她手腕，牽著她跟了上去。

到醫務室的時候，嶽梨才緩過來。

膝蓋的痛感直竄大腦，直接把她疼哭了。沈約把她放在床上，著急地問醫生：&ldo;快幫她看看傷到骨頭沒？嚴重的話我馬上叫救護車。&rdo;

醫生拖住嶽梨的小腿上下左右轉了一圈，問她：&ldo;怎麼樣？能動嗎？&rdo;

嶽梨哭著點頭，醫生確認了傷情，只是皮外傷，把醫藥箱搬過來給她消毒上藥。沈約幫著一起上藥，低聲安慰：&ldo;沒事沒傷到骨頭，敷上藥就不疼了，堅持一下。&rdo;

嶽梨一邊抽泣一邊問：&ldo;沈老師，我是第一嗎？&rdo;

沈約手上動作一頓。

他是裁判，剛才看得一清二楚，雖然嶽梨最後一下躍過了終點，幾乎是並排，但的確比那個女生慢了一個肩膀的距離。

可小姑娘哭成這樣，都傷得這麼嚴重了，還惦記著自己拿沒拿第一，他實在不忍心開口。

嶽梨見他不說話，也明白是什麼意思，哇的一聲哭得更厲害了。

沈約手忙腳亂，把包紮的事交給醫生，起身去桌上拿了幾張抽紙過來給她擦眼淚，低聲寬慰：&ldo;體育競技的精神不在於贏，只要你超越了以前的自己，也是一種勝利呀。上一週你連半圈都跑不了，這一次的進步已經很大了。&rdo;

嶽梨哭得一抽一抽的，&ldo;可是我說過要拿第一給你看……&rdo;

沈約笑起來，拍拍她被汗水打濕亂糟糟的頭髮：&ldo;我更喜歡第二。第一有什麼好的，高處不勝寒。&rdo;

那手掌寬大又暖，掌心有淺淺溫度。她腫著一雙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笑容，種在心上那顆名為暗戀的種子，biu地一聲開出一朵花兒來。

嶽梨破涕而笑。

然後笑出一個鼻涕泡。

沈約：&ldo;…………&rdo;

嶽梨：&ldo;…………&rdo;

蒼天啊！

大地啊！

帶我走吧！

第39章

沒可能了， 這輩子都沒可能了。

他今後每一次看到自己，都會想起這個晶瑩剔透的鼻涕泡。不，不止，他還會想起上一次在小麵館， 自己爭吃別人碗底子的樣子。

神啊，子啊，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一次又一次在暗戀的人面前出醜啊？！

嶽梨一臉生無可戀地問：&ldo;老師，能給我拿點紙嗎？&rdo;

沈約終於沒忍住，噗的一口笑出來了，邊笑邊回身把抽紙給她拿過來。嶽梨放棄搶救， 用紙捂住鼻子很大聲地擤鼻涕。

戚映和季讓一直在旁邊等著，看她還有精神偷偷偏頭朝戚映噘嘴擠眼， 知道問題不大， 總算放下心來。

醫生替嶽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