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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向東搶先開口，“我們是他的遠房親戚，到這縣裡辦事，知道他住著，想過來看望他。”

老農滿臉狐疑地看著他倆，“遠房親戚？多遠的親戚，都不知道老陳已經差不多二十年沒回來過了！”

杜筱晴有些納悶地和尹向東對視一眼。

“老伯，那你知道他在哪嗎？”

“聽說是在市裡的一個大戶人家當司機，好像是姓……姓……姓杜！最初的那兩年還回來，後來就沒了訊息，寫信也找不到人，村裡人都說，他是在城裡又娶了個小的，不願意回這裡，在那邊過上好日子了！”老農邊說邊撇著嘴。

杜筱晴心裡疑惑，開口問，“老伯，他失蹤有多少年了，您還記得嗎？”

那個老農仔細回憶了一下，“我看，足有十六七年了！哎，他跟他那個老婆也沒孩子，這邊也沒什麼親人，人為自己活也正常！他老婆回孃家，一走就是一年半載的，偶爾回來看看，聽說，在孃家那也跟人過著呢！嘖嘖嘖……”老農邊說著邊推著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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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迷霧

杜筱晴看著老農漸離漸遠的身影，再回頭看看緊閉的大門，最後拽了拽門上的鐵鎖，終於放棄地對著尹向東說：“我們走吧！”

回去的路上，車子一路都開得飛快。帶起來的風飛快地從敞開的車窗灌進來，吹得杜筱晴覺得臉頰都有些麻木。

“很顯然，這個陳師傅是跑路了！”回市裡的過道上，車流稀少，尹向東將車速放快，單手掌控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說著。

杜筱晴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看來，這個人一定知道些什麼！可是，找不到他知道什麼也白費力氣嘛！”

尹向東眉頭緊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半晌才斟酌著開口，“你的小姑媽和叔叔之間，發生過什麼，你知道嗎？”

杜筱晴搖搖頭，“我進杜家兩年左右，小姑媽就嫁人了。小姑父是個家世很普通的年輕人，對小姑媽一往情深，可家裡所有人都不同意，尤其是二叔，他從小就疼自己的妹妹，說什麼也不想讓她受苦。可小姑媽執意要嫁，最後，家裡人拗不了她，只能同意。”杜筱晴努力回憶著，“小姑媽自從嫁人之後，跟我爸和二叔他們幾乎都不怎麼碰面，除非必要的時候，才會聚到一起。”

尹向東眼眸微眯，雙唇緊抿，腮邊時不時地凹陷進去，似乎主人正在咬著牙。

“那他們兄妹感情不好嗎？”尹向東思索著，問。

杜筱晴的星眸微閃著，貝齒緊咬著下唇，“我也是挺家裡人聊天時，偶然聽到的，似乎之前他們兄妹感情很好，就在小姑媽結婚的前兩年，突然兄妹兩個就很少在一起了。確切地說，好像是小姑媽經常躲著他。”

“結婚前兩年？那不就是你剛進杜家的時候嗎？”尹向東敏感地聽出了話裡的意思，“也就是說……”

杜筱晴點點頭，“也就是說，跟我爸出事時的時間點差不多。”

尹向東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大腦在飛快地運轉著，“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事……”

杜筱晴側過頭，“你懷疑……”說了一半，停住了。

尹向東面色凝重地點點頭，剛想說什麼，杜筱晴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杜筱晴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螢幕，又抬頭看了尹向東一眼，接起電話。

“小姑媽，你好。你好些了嗎？”

尹向東簇簇眉毛，側眼看了杜筱晴一眼。

“沒事就好，真不好意思，我真是不知道你一點酒都不能喝，昨天還擔心了好一陣呢！”

杜延平在電話裡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