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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如月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謝謝你，也謝謝春來，謝謝你們。”

春來向來妥當，畢竟是從宮裡出來的。“王妃。”

屋裡的三人一時感染，有些情緒低沉。風瑾煜站在門口，看著主僕三人就差掉眼淚了。尷尬地咳嗽了幾聲，三人見風瑾煜站在門口，急忙換上表情。春來帶著如月識禮的離開了，風瑾煜望著方妤不安地眼神，有些愧疚地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方妤不由一笑，似乎他對她的話出口率最多的好像就是“對不起。”連帶著剛才的怨氣，瞧著他這般也沒了脾氣了。方妤勉強地掛著笑，“王爺不必說對不起，錯不在你。”

他本就是不善於表達的人，而方妤似乎也是如此。兩人一時無話，場面有些尷尬。風瑾煜忽然想著讓方妤緩解心情，如今春天已來，百花爭相鬥豔，不如邀請她一同出遊也不錯。

“近日風城百花盡開，你可否與我一同去出遊觀看。”

“……”方妤顯然十分的驚訝，她與他打好關係也不是不可。可是，他的模樣。有些擔憂地望著風瑾煜。收到方妤的目光，還以為她也不想陪他出去，怕白白惹了他人的厭惡。心中不免得一寒，他似乎有些在意她的看法和決定，這很不好。

風瑾煜臉上尷尬一笑，“冒昧了。”

他這樣的低聲下氣，戳中了方妤的軟處。怕他誤會，怕他傷心，自己也沒想到，她一向被動的人會主動拉住他的衣角。“那個，我……那個，你說的對，百花爭豔是該去瞧瞧。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風瑾煜笑了，第一次笑的如此的陽光。以前他總是帶著禮貌的笑容，少了些許的靈氣和自然，如今的笑容更是讓方妤痴痴地呆了一下，在風瑾煜沒有意識的情況迅速地恢復原樣。她似乎越來越在意了，難道她喜歡風瑾煜了。可是心裡又有另外的聲音告訴她，要離他遠點。她好矛盾，第一次變得如此的矛盾。

出遊的時候，風瑾煜披著戴帽子的披風。馬車停在郊外一處園林旁，旁邊是滿池綠水。一下車清新的空氣就迎面而來，甚是清爽。這段時間來的疲憊緊張，一下被清除，心裡很舒心。

望著心情變好的方妤，風瑾煜看來出遊是對的。“外面的空氣著實要比城裡的好。”

方妤側眸，正好看著風瑾煜的側面，被帽子遮住的臉。說這句話時，讓人覺得帶著些許的憂傷。

“是啊。如果有可能，我真不想呆在那裡。”

“為什麼？”說非所說，自然問非所問。兩人話中各有比喻。

方妤將視線移到青山綠水間。“我看的出王爺也不喜歡那裡。那王爺是為什麼呢？”

沒想到方妤會反問，風瑾煜淡淡笑道：“生於皇室實非我所願，見慣爾虞我詐，心會累。看多了他們總是雜質的眼神，心會苦。可是你不同，我聽說你本是江國南城人，機緣成為郡主。你沒有過過如此的生活，可是，你卻也如此。或許你本是那自由之人，被這王妃的頭銜束縛了。”

他的話只是猜對了一半。“王爺，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你問吧？”

“我是不是長的很像一個你認識的女子？”從昨晚風瑾煜的表情和今天太后的話，這樣的疑慮一直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風瑾煜臉色發青，暗沉的可怕，極快地又恢復雅然的模樣。他不想說，方妤也不會勉強。想要開口，風瑾煜卻道：“是。她叫安雪潁。不過，雖然長得相似，但是你要比她善良。心靈美比什麼都重要。”

安雪潁？那個女人，一定傷他很深吧。居然還是個跟她長相相似的女人，方妤心裡說不出的感覺。

風瑾煜帶著方妤來到一家小酒樓，裡面寥寥無幾的客人。找了一個稍微偏僻的地方坐下，小二上來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