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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吟風半閉上眼：“林天惜，有我陪你死，你也不算太吃虧。我們兩個都做了太多的錯事，希望下輩子投胎能有機會做個好人……”

“穆吟風，我不在乎做不做好人，我只想做一個可以自由自在的人……”

“這個好像比做好人要容易一些……”

林天惜漸漸乏力，靠著巖壁坐下，兩眼看著那一邊靠樹坐著的方小景。

原楚一和無塵兩個正在為她解穴。

穆吟風看向無塵，示意他過來。

無塵走過去，扶住穆吟風。

“你想當天衣教的教主嗎？要是想的話我就把教主的信物給你。”

無塵搖頭。

“那就算了，教主的位子到時候就讓他們自己去搶吧，誰搶到就歸誰好了。”穆吟風喘一口氣，“小子雖然我間接害死了你爹和你娘，但我總算是救了你一命吧？對了，還有你朋友的性命……”

無塵點頭。他現在的心情無比的複雜，不知道究竟是該恨穆吟風好呢，還是感激他好。

“那你祭拜你孃的時候記得叫她不要那麼恨我，要是可以的話，下輩子再給我一次機會。還有，你葬了你娘和你爹的骨灰之後要把我葬在他們附近，這樣就算是你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了……”穆吟風的聲音越來越虛弱，“你快點點個頭，我也好安心的走了……”

無塵嘆一口氣，點一點頭。

穆吟風虛弱的一笑：“好小子，我總算是沒有白救你。其實我很喜歡你娘，很喜歡很喜歡，可是我明白的太晚，又老是做錯，我害死了師父，害死你爹也害死你娘，不過我總算救了她的兒子。小子，你以後要好好過日子，可別讓你娘在地下為你擔心……”

穆吟風的聲音漸弱，終於沒有了氣息。

曼青氣喘吁吁的衝上山頂，一眼就看見靠著巖壁有氣無力的坐著的林天惜。

曼青大驚失色的奔了過去：“小姐，你怎麼了？”

“沒事……”林天惜向她一笑，“我只是快死了……不過我不用你為我報仇的……”林天惜無力的指一指已經沒有氣息的穆吟風，“殺我的人已經比我先死了……”

曼青握著林天惜冰冷的手，的眼淚從眼眶裡落下：“小姐，怎麼會這樣……”

“是我失算……”林天惜幫曼青擦一擦眼淚，“不過對我來說，死還沒有變老變醜那麼可怕。”

“小景，你過來好嗎？”林天惜虛弱的向著方小景招招手：“在死前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方小景默默的走過去。

林天惜抓住方小景的手：“小景……我真的很喜歡你……大概比當年喜歡舒凡還要喜歡……”

方小景：“可是你剛剛還想用藥把我變成白痴。你要是真的喜歡我，怎麼會忍心這樣對我。”

林天惜向著方小景嫵媚的笑了一笑：“可是我只會用這一種法子喜歡人。我喜歡的東西，就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我喜歡你，當然就要獨佔你，就算把你變成白痴我也不許你喜歡別人。”

“這樣的喜歡，很可怕……”

“小景，如果下一輩子還有機會遇上你，我一定會改一改我喜歡人的法子。”林天惜抓起方小景的手，在她的小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咬得方小景手指流血才停下。“小景，小指是牽紅線的，我在你的小指上留個記號，如果下輩子遇到了你，我一定馬上就能認出你來。”

林天惜看向正很不善的看著她的原楚一：“放心，我不白咬這一口。”

林天惜向曼青道：“曼青，你回去之後，叫人把舒凡的骨灰送到小景山寨去。”

林天惜交待完，又看向無塵：“你可要趁我還沒斷氣的時候親手殺了我？”

無塵看向林天惜，終於還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