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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嫂小妹你們扶著娘，咱們去包廂裡吃。那裡清靜，暖氣也足。&rdo;

一大家子人浩浩蕩蕩地向包間走去，王曼靠在牆邊，聽著牆那邊椅子搬動的聲音，心潮翻湧。

&ldo;我出去下。&rdo;

拿起衛生紙，她直接鑽進後面衛生間。躲在廁所裡，她抽著鼻子，眼淚卻一滴都掉不出來。剛想出去，就聽外面響起外鄉人口音。

&ldo;老漢，都快過年了，爹孃和娃兒還在家等咱回去，積點德吧。&rdo;

王曼神情緊張起來，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ldo;年關年關，沒錢哪能過去這一關。我看外頭來了條大肥魚，皮夾克那個亮。幹完這一票，也能給娃兒買身新衣裳。&rdo;

難道是小偷?王曼繼續聽下去，女人話音中帶上了哭腔：&ldo;這事幹多了傷天害理啊，怪不得狗蛋是個傻子，都是咱倆造的孽。&rdo;

&ldo;地裡旱三年，連棵雜草都不長。娃兒在家張著嘴，餓得直哭，不幹這吃啥。&rdo;

夫妻倆躲在一邊，商議著詳細的計劃，王曼捂住自己的嘴。人生何處不相逢，這倆人竟然也是玩仙人跳的。敞開點衛生間擋板縫，她瞅著著兩人的樣貌，三十來歲，女的長著一雙丹鳳眼，一雙奶-子幾乎要撐破棉襖，男的一臉老實巴交。

正是蘇明梅僱來的那倆人，至於他們口中穿皮夾克的，除了吳大力整個飯店中沒第二個人。

風水輪流轉，坑人者人恆坑之。

&ldo;屋裡頭的，你快著點，等下那人就得出來要酒，動作麻利點。&rdo;

倆人急匆匆地走出去，確定外面沒動靜後，王曼扶著牆，挪動蹲麻了的腿走出來。洗洗手，她撥弄下頭髮，從書包裡拿出一個打著蝴蝶結的包。

&ldo;章磊，這個送給你，生日快樂。&rdo;

&ldo;謝謝，曼曼你沒事吧?&rdo;

比之出去之前，王曼心情卻是全然晴朗：&ldo;沒事，你看看喜不喜歡，這還是我讓虞阿姨從市裡捎回來的。&rdo;

章磊當場拆開，裡面是個硬皮筆記本，側邊掛著一頭精緻的小鎖。

&ldo;往後章磊的日記，我們是看不到了。&rdo;

尹鵬大驚：&ldo;阿姨，你和叔叔還翻磊子日記?那他上課傳小紙條那事，你們不都知道了。&rdo;

章磊遞一杯水給他：&ldo;喝水都堵不住你那嘴。&rdo;

劉曉花切了一塊蛋糕給王曼，也是冰淇淋蛋糕，不過冬天化的慢，所以這會形狀還好。冬天坐在暖氣房裡，穿著羽絨服吃冰淇淋，外暖內爽，著實是一大享受。

&ldo;喜歡就好，謝謝阿姨。&rdo;

其餘人也各自送了禮物，尹鵬送出他最喜歡的遊戲卡，虞楠則是一本書。最後輪到杜奇，因為他來得晚且事先不知情，眾人壓根沒打算讓他送。正當章磊打算拒絕時，他卻從風衣口袋中掏出一支鋼筆。

&ldo;生日快樂。&rdo;

章磊接過去，並不是什麼金筆，不過筆尖很小巧，看起來下墨水就很流利。不同於小學寫作業可以用鉛筆，初中已經全面進入鋼筆和原子筆的時代。沒想到四人的禮物中，杜奇的卻是最合適最應景。

章磊答謝後開始吃飯，王曼卻盯著杜奇那平攤的大衣口袋。剛才在撞球廳，他變出一方手帕，如今又掏出一支鋼筆。

難道那裡面藏著一隻哆啦a夢?

沒多久王曼便知道，這是杜家特有的教養。身處上流社會，不知道什麼時候見到需要送禮物的人。所以一般人身上都會帶兩件可以隨手送人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