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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上煙，看劍雲吸菸的樣子，煙夾在食指，中指之間，吸得時候手掌半攤著，好像在捂住嘴巴。記不得在哪本書上看到這麼一句話：這種吸菸手勢的人，說起話來能讓人信服，因為他說的每句話都回經過相當嚴密的思考。

我們聊了不少，講的大多是高中的生活，聽得出他的真誠，並無那些吹噓的味道。等我們有些睏意的時候，回到宿舍床上，可一時卻睡不著了。腦袋很沉，好像是想家了。

這是第一天的大學生活，雖然過去快大半年了，在腦裡卻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混（3）

3

剛開學的幾天裡，日子過得倒是蠻充實的。每天在TOSHIBA電梯裡做幾個來回上下。99％以上的時間裡，電梯平穩升降。但小機率事件並不是說不發生。有一次我和室友們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電梯剛開始慢慢上升，上升，剛剛顯示過12的時候，兩秒鐘後，“哐”的一聲，停了，估計是卡在了12層與13層之間。五分鐘後才將我們安全送到十四樓。劍雲拿出了紙和筆，差一點沒寫遺書。

有次早上，我跟劍雲起晚了。7：45起的，八點就上課了。匆匆洗漱，我的速度要比劍雲的快些，因為，雖然我倆每天早上都要洗頭，但我洗完頭只需要甩幾下，不需要梳頭，劍雲則需要梳理老半天。我就先跑去等電梯。一般在這個時候，有課的早已經坐到教室裡了，沒課的都不會起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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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一會兒就到了，我一人在電梯裡等著。劍雲匆匆趕到，在電梯門口前突然停下，說了句：“呀！人好滿啊。林威，咱們等下一趟吧。”電梯裡分明就只有我一個人。媽的，這混蛋看鬼片看多了，唬弄到我頭上來了。我衝了出來，一頓暴打，解了氣。但代價是，電梯跑了，我倆遲到了。

剛進教室，正好高數老師叫到我的名字“林威”。

我急忙應聲“到。”

“喲，剛剛到呢，來做做黑板上的這道題吧。”然後她用溫和的目光看著我，伴著親切的微笑。這位老師，五十上下的小老太，是我所有課程老師裡最讓我喜歡的一位。因為，她不收作業，不點名，不拖課，是個人民愛戴的好教師。大學裡類似這樣的老師佔了多數，該上課時準時到，下課鈴一響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就喜歡這樣的老師。

不過有些老師，責任心強，隔三差五的點名，每節課佈置一次作業，而且老是喜歡拖課。有一個植物老師，四十出頭的中年大姐，事事都喜歡過問。一次早上我吃了食堂裡的包子。上課便覺得肚內翻江倒海，咕咕作響，放了幾個屁，突然肛門處似乎有一股勢不可擋得洪水，正要湧閘而出。我站了起來，繃緊閘口，努力不讓他人看出我的窘相，慢慢走向門口。老師突然叫住我：“這位同學，出去也不說一聲，像什麼話！”我本想開口說，老師，我憋得不行了，快要拉出來了，上個廁所行嗎？可是覺得丹田處一陣更大的騷動。迎著那雙吃人般的眼睛，勇敢地大步走向門口。

第二節課上，又一次潮湧。此次已經學乖了的我，舉起了手。

“老師”

正如滔滔江水，黃河氾濫般在臺上念著書本上的內容的時候被我打斷，老師憤憤地問：“這位同學有什麼疑問嗎？”

“我，我要上廁所！”，我支吾的說道。

教室裡一陣鬨笑。

老師頓時語塞，十秒鐘後說：“走吧，走吧。”

從此後，此老師上課時見到學生突然走出教室也沒敢多問什麼。

我揹著書包，站在黑板前拿著粉筆，對著題發了大約半分鐘的呆。然後，轉過對著可敬的高數老師說：“這個題，基本上很難，我幾乎解不出來。”

小老太對我笑了一下，“可見，上節課的內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