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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能查出乘客來歷嗎？&rdo;付守疆問。

&ldo;很難，我們會盡力，等下就把這些殘肢送回去，看能不能從系統中找到對應人物，但……別抱希望。&rdo;

華夏的人口基因庫收集不算給力，如果不是曾經犯過罪或有特殊原因的人，一般都不會在基因庫裡留下檔案，指紋和影象搜尋系統也是如此。

付守疆在現場瞭解了一番情況後，就帶著那支手機回去了警局鑑證科，他有預感，這支手機還有那名受傷的青年說不定能給他帶來驚喜。

醫院裡，夏語冰也被保鏢先生按著強行要求她也跟著做了一番詳細檢查，直到確定她真的沒事。

夏語冰走進雙人病房，夏爺爺和夏奶奶也剛做完檢查被送回來，夏奶奶蔫蔫地失神地躺在病床上，整個人看著就不太好。

夏爺爺精神還可以，他看到孫女走進來，立即坐起身，對孫女招手，&ldo;小蟲，你過來，爺爺有事跟你說。&rdo;

保鏢先生站在門內，兩名警察守在門外，病房門沒關。

夏語冰先看了看夏奶奶，見她半閉著眼睛躺著，就也沒打擾她，去了爺爺身邊。

&ldo;爺爺，您還好吧？對不起，&rdo;

&ldo;不該你說。&rdo;夏爺爺擺擺手，&ldo;你不要說對不起，就不關你的事。倒是爺爺，要跟你說……對不起。爺爺和奶奶，還有你那個爸，對不住你啊！&rdo;

夏爺爺老眼紅了，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

夏語冰趕忙安慰老人：&ldo;爺爺，您別這麼說。&rdo;

夏爺爺連續擺手，&ldo;你讓我說，這些事窩在我心裡這麼多年了，都爛了，爺爺後悔啊！我當年……&rdo;

夏爺爺不住搖頭，抬起手擦眼淚，他真的悔恨不已。養不教，父之過。是他一開始就錯了，他不是個好父親，也不是個好爺爺。

&ldo;我本來想把這些事都帶到墳墓裡，因為說出來實在丟臉，我沒臉跟你說。&rdo;夏爺爺接過孫女兒遞給他的毛巾，胡亂擦擦臉。

夏語冰猜到了老人想說什麼，她想跟老人說她已經知道了，話到口邊變成：&ldo;爺爺，您如果不想說就別說，我不在意的。&rdo;

夏爺爺抬手，摸了摸孫女兒的頭髮，再次搖搖頭，&ldo;要說的，那些人不是好人，我不說，只怕害了你一生。原本我以為……唉！一步錯，步步錯，我不能再錯下去了。我和你奶奶都是這把年紀的人了，什麼時候死都正常，有你這麼一個掙氣的孫女兒，我們倆到了下面也能挺直腰桿。&rdo;

夏語冰握住老人的手，她儘量笑著安慰老人，說他們的壽命還長，以後還有的福氣享。

夏爺爺憐惜地看著唯一的孫女兒，一雙發紅的老眼滿是慈愛，&ldo;小蟲啊，你爸……不是好人，他自從七八歲以後就沒做過一件好事，你爺爺和奶奶都沒上過學，又重男輕女，一開始我以為是我和你奶奶對他的溺愛和縱容毀了他，但……有時我想也許有人真的是天生壞種，不是你教就能教得好，你爸小時候我也教過他做人的道理，也讓他好好上學、尊敬師長、友愛同學，可他從來沒有聽進去一句。可有時我也會想，是不是我和你奶奶人品就有問題，所以他才有樣學樣。&rdo;

&ldo;爺爺，不是的，你和奶奶都是好人，尤其是您……&rdo;

&ldo;傻丫頭，你要是知道爺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