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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淺陌頓了頓,續道:「只是後來,鍾離烈一點點剝奪長孫家的兵權,雖然至今他們依舊有兵在手,卻也對鍾離烈造不成什麼威脅了。」
雲染一聽,覺得納悶,問道:「那長孫慕夕把鍾離墨言送回宮中,那不就是把長孫家往深淵裡推麼?」
南淺陌搖了搖頭,道:「若是長孫慕夕把鍾離墨言送回長孫家中,那鍾離烈大可放言道長孫家收留罪人之女,有意造反,長孫家一家忠烈,被天下人唾棄留下汙名比戰死沙場更加痛苦。而長孫慕夕把鍾離墨言送回宮中,以長孫家的名義把鍾離墨言當做質子,那便可保住長孫家,二來,鍾離烈為了抗衡長孫家,必定不會殺了鍾離墨言,一舉兩得。」
雲染聽完,開始佩服南淺陌能把局勢一下便分析得如此清楚,可是始終有一個疑惑。
「雖能保住長孫家和鍾離墨言,可是鍾離墨言那般苟活,那算不算得上是個棄子?」
南淺陌笑了笑,輕聲道:「有這般計謀的人,怎會讓自己最重要的棋子變成一隻棄子。」
南淺陌頓了頓,斂起了笑容,道:「所以哀家才說,鍾離墨言絕對不簡單。」
雲染聽後,正色道:「屬下會繼續調查鍾離墨言。」
南淺陌應了一聲,便站了起來,道:「擺駕乾和殿吧!」
南楚國,曲州,邊境。
冷墨言在曲州邊境的驛站內休息,只是這幾日她的嘴角都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讓冷小五十分在意。
「墨言,你,開心?」
冷墨言看起來心情不錯,而冷小五便黏在她的身邊,蹭了蹭。
「嗯…弦清那裡進行得很順利,想來不久我便能得到鬼符了。」
冷小五一聽,咯咯地笑了起來,道:「拿鬼符,烈,死。」
冷墨言摸了摸冷小五的頭,道:「嗯,拿到鬼符,就是鍾離烈的死期,而長孫家再也不必活得如此卑躬屈膝,而我…會成為神旨國的帝皇。」
冷墨言笑著說道,可眸中那閃爍著的眸光,如一個偉大的野心家。
「墨言,你可以。」
冷小五把頭埋進冷墨言的懷中,她喜歡冷墨言眸中閃爍著光芒的樣子,喜歡看她笑,喜歡她開心的模樣。
南楚國,皇宮,承天宮。
今日,宮弦清打扮得非常好看,穿上素白的宮袍,畫上好看細緻的淡妝,更讓她看起來像個仙子一般,絕俗出塵,那眉眼間的天然媚意,卻又讓她多了幾分勾人心魄的美,像一隻小貓的爪子在心裡把自己撓得心癢癢的。
「娘娘,今日您打算去哪裡啊?」
宮弦清看著鏡子裡的人,嘴角帶著笑意,可是笑意未達眼底,那雙如水般的眸子多了似是有幾分猶豫。
「娘娘?」
寧兒見宮弦清沒有回答自己,便喚了她一聲,這時才見宮弦清回過神來。
「去御花園。」
她前幾日便聽說御花園有幾株開得特別好看的雪梅,南淺陌愛花,她定然會去看看,而她則是去偶遇南淺陌,畢竟有些事情必須繼續做下去,她不能讓冷墨言起疑。
「娘娘,您看起來,不開心?」
寧兒見宮弦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以為她心情不錯,可如今一見,眉目間卻是多了幾分抑鬱。
「本宮沒事。」
南楚國,皇宮,御花園。
天還下著細雪,零零落落的,雪不大,御花園還是冷冷清清的,很多花都凋謝了,等待著初春的到來,而唯獨那幾株紅梅,開得特別燦爛,像是在雪地裡瘋狂地綻放自己一般。
宮弦清走到那紅梅之前,探出手去摸了摸,輕輕捻在指尖,
忽而覺得,這株紅梅像極了南淺陌,就算形勢再嚴峻,她都能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