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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幹什麼‐‐&rdo;聞昔抽手，吳戈握緊，另一隻手掰直她的手指。食指的骨節處，面板已經被剪刀磨到變紅，雖然戴著手套，常年磨的地方還有層薄薄的繭。

聞昔猛地抽回手，吳戈放下手：&ldo;很疼嗎？&rdo;

&ldo;習慣了。&rdo;聞昔說完快步往前走。

聞昔陪安安在草地上玩，吳戈在不遠處坐著，眼睛看著遠處的樹梢，不知道在想什麼。

傍晚聞昔照舊送吳戈和安安離開，安安沖她使勁揮著手，吳戈抱著他往前走，在拐角處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聞昔一頓，他已經走過去看不見了。是她的錯覺嗎？他的那個眼神，似乎有某種含義。

第二天上班，聞昔的耳邊開始不安寧。白天花店客人不太多，閒下來的時間就多。

小潔最好奇：&ldo;聞昔姐，我昨天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老闆還說你未婚呢！&rdo;

聞昔搖頭：&ldo;我沒結婚，但我有孩子。&rdo;

&ldo;啊？&rdo;

&ldo;就是這樣。&rdo;

&ldo;有孩子了為什麼不結婚呢？&rdo;

&ldo;為什麼有孩子就要結婚？&rdo;

&ldo;因為有孩子了呀！&rdo;

&ldo;……孩子和婚姻沒有必然關係。&rdo;

追問無果，小潔換了個方向：&ldo;姐夫人真好啊，知道你沒吃早飯特意給你送。&rdo;

關於這一點，聞昔也很意外，只得坦誠：&ldo;其實這是第一次，之前從沒有送過，所以可以當做偶然事件。&rdo;說完意識到問題，糾正道，&ldo;他不是姐夫。&rdo;

&ldo;那該叫什麼？&rdo;

&ldo;……你隨便好了。&rdo;

小潔說：&ldo;看得出來姐夫很愛你。&rdo;

&ldo;你倒是好眼力。&rdo;

有人訂花，小潔終於走開。

聞昔整理著花架，回憶吳戈離開前的那個眼神。愛？不信任，哪裡來的愛。

手機振動，收到一條訊息，聞昔從口袋拿出手機，是吳戈的訊息。

【從下週起，我們週末不再去了。】

☆、第 57 章

四月的廣州，天氣已經開始暖到讓不怕冷的小姑娘穿上短裙，乍暖還寒的天氣，天空總是灰濛濛的，飄著綿綿細雨，古舊的老城區鋪上一層濕冷，顯得格外落後。

聞昔頂著毛毛細雨避著水窪往前走，她的傘壞了，打算買把新的，她在拐角的超市停下來，超市不太乾淨的玻璃門上貼著殘缺的啤酒廣告。站在屋簷下彈襯衫袖子上的水珠時，她忽然反應過來‐‐這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人說的小超市。

正遲疑著，門被從裡面拉開，一個四五十歲的肥胖婦人笑著問她：&ldo;買東西還是避雨？&rdo;

沒等聞昔回答，她又道：&ldo;不買東西也可以進來避避雨，外面冷。&rdo;

聞昔猶豫了兩秒，說：&ldo;我要買傘，你這兒有傘嗎？&rdo;

婦人堆起笑臉，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縫：&ldo;有有有，你要摺疊的還是不摺疊的？&rdo;

&ldo;摺疊的。&rdo;

有那麼一瞬間，聞昔有點後悔說出買傘，可是婦人的笑臉總歸是讓她覺得這個地方沒有那麼可怕。

門裡的塑膠架子上堆了一些摺疊傘，聞昔翻了翻，手上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