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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邊人多。&rdo;趙長生攥緊了姜撫枝的手，&ldo;這樣便不會丟了。&rdo;

姜撫枝低頭偷笑，輕輕嗯了一聲，食指摳了摳趙長生的手心，待他手鬆了些，勾住了他的手指，又慢慢握緊。

夜市裡人山人海，他們的寬大的衣袖擋著，沒人看得到他們握緊的手，趙長生忍住想回頭看姜撫枝的，卻敵不過怎樣都翹起的嘴角。

他們沿著夜市從頭走到尾，這是夜市最熱鬧的時候，有帶著面具一起跳大神的，有買賣各種小吃的。

&ldo;這是放爆竹嗎？&rdo;姜撫枝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ldo;你聽！&rdo;

即使隔著牆，院子裡爆竹的聲音依舊清晰可聞，趙長生似乎想起了什麼，帶著姜撫枝連忙往城門口趕。

&ldo;我們這是去做什麼？&rdo;姜撫枝握緊了趙長生的手，突然有些心慌。

&ldo;到了就知道了。&rdo;趙長生不肯說，卻帶著姜撫枝走的更快了。

只是他們還沒到城門時，便看到城門的方向突然放起了煙花，姜撫枝停在了原地，呆呆的看著煙花在空中炸開。

她抬頭看著煙花，不言不語，突然覺得耳邊溫溫熱熱的，她正準備回頭，在一片煙花的爆炸聲中，她聽到趙長生說：&ldo;我很歡喜……阿枝，新年好。&rdo;

姜撫枝回過頭的時候，恰與他兩唇相接，那一瞬，她卻在想他說的到底是歡喜，還是歡喜她？

第44章

剛剛升起的煙花漸漸落了下來, 又有新的煙花升起, 明明是黑夜，姜撫枝卻覺得眼前亮如白晝，稍近些的煙花升騰的爆炸聲, 更遠些的歡呼聲縈繞在她的耳際, 她望著趙長生，卻不想被他突然按住了後腦，接著又被他撬開了牙關。

姜撫枝秉著呼吸，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她憋到自己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把趙長生推開，自己也有些站不穩。

&ldo;年三十的宵禁比平日晚些。&rdo;趙長生一臉饜足, &ldo;阿枝還想去夜市轉轉嗎？&rdo;

白日下了雪，到了晚上實在有些冷, 即使有湯婆子暖著，又穿的不少, 姜撫枝仍舊覺得冷，可是他們這麼久才見一面，她實在捨不得這麼回去，不然下一面怕是要在大婚的時候見了。

&ldo;再轉轉吧。&rdo;姜撫枝縮了縮指尖，&ldo;剛才走的太匆忙了, 我還沒來得及看完。&rdo;

趙長生頷首, 像來的時候那樣, 很自然的拉過了她的手，慢慢走了回去。夜市的人比之前少了很多，姜撫枝這才看清，之前很多人圍著的攤子是賣泥人的，現買現捏。

她覺得有趣，在一旁看了會，又拉著趙長生一起走了。

&ldo;時辰快到了，表哥送我回去吧。&rdo;姜撫枝收回了被趙長生攥著的那隻手，比另一隻空落落的手要暖的多。

&ldo;好。&rdo;

他們走到了夜市口便上了馬車，路上人少，馬車駛的快，沒多久就到了姜家的側門。

&ldo;表哥……&rdo;姜撫枝在放煙花的時候，便想著有話要和趙長生說，她想了一路，要到家的時候，卻忘了自己想說些什麼了。

趙長生見她只喊了一聲便沒有下文了，愣了愣，說起了別的，&ldo;魏祁在十五那天大婚，阿枝無事可以去看看。&rdo;

&ldo;好。&rdo;姜撫枝最終還是沒能想起來自己要說的是什麼，她微微嘆了口氣，下馬車回了自己的院子。

夜裡姜撫枝躺在床上，把晚上做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