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第1/3 頁)

&ldo;他……&rdo;

&ldo;太后先別急著說話。&rdo;趙長生緩緩開口，&ldo;謝家百口人的性命便系在太后一人身上了，您還是想清楚些好。&rdo;

太后閉著眼，深吸一口氣，&ldo;你想做什麼？&rdo;

&ldo;太后若是願意出宮去寺裡為天啟祈福，謝家便好好待在流放之地，百年以後，謝家子孫仍可讀書科舉。&rdo;

&ldo;若是我不願呢？&rdo;太后放下了團扇，這麼些年一直掛在她臉上的笑意終於散了，她惡狠狠地瞪著趙長生，&ldo;皇上難不成想將莫須有的罪名加在謝家身上不成？&rdo;

&ldo;若是太后不願，明日眾臣便知道謝家餘孽投靠敵軍，與安平侯裡應外合，意圖謀反。&rdo;趙長生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拍著，&ldo;這般重罪，謝家怕是要。&rdo;

&ldo;你有什麼證據？&rdo;

&ldo;謝家已然樹倒猢猻散，朕這般說，誰敢不信？&rdo;

太后怔怔地看著他，像是不認識他一般，一句話也沒說。

&ldo;看來太后是不願了。&rdo;趙長生的手心裡都是汗，他站了起來，佯裝要離開。

&ldo;等等。&rdo;太后站在謝三的身邊，慢慢彎下腰掀開謝三的衣領看了看他的脖子，接著咬著牙給了他一巴掌。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站直了身子，扶正了因著剛才動作歪去一邊的珠釵，把團扇捏在手上，謝家已經被流放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喪命。

&ldo;我去。&rdo;太后咬著牙道，&ldo;我願意出宮祈福，求上蒼保佑天啟歲歲太平，保佑……皇后順利產子。&rdo;

&ldo;如此便好。&rdo;

趙長生見她應了，快步離開了慈寧宮，他坐上了步輦，腦子裡全是她最後那個陰毒的眼神。

&ldo;不去御書房了。&rdo;趙長生嘆了口氣，&ldo;去慈寧宮。&rdo;

‐‐

京都的八月底已經不再炎熱，偶爾會有微風吹起，姜撫枝懷了身孕後比旁人畏寒，她的腳心每晚都是涼的，得讓趙長生放在懷裡捂很久才能暖和起來。

她靠在塌上做著女紅，屋裡半點薰香都沒點，幾個宮女站在一旁替她分著線，有聽到動靜的回頭看到趙長生要行禮，在看到他搖頭後，只好坐在原位。

&ldo;阿枝在繡什麼？&rdo;趙長生在她身邊站了好一會她都沒反應。

&ldo;給孩子的。&rdo;姜撫枝抬頭朝他笑了笑，自從她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便越來越愛笑了，&ldo;好看嗎？&rdo;

&ldo;好看。&rdo;趙長生囫圇看了一眼，&ldo;這些東西給她們做便是，仔細傷了眼睛。&rdo;

&ldo;不一樣。&rdo;姜撫枝放下了針線，&ldo;娘親做的和旁人做的怎麼能比。&rdo;

趙長生失笑搖頭，俯下身用自己的臉蹭她的臉，一瞥頭看到了放在一旁的《詩經》。

&ldo;是……周太醫說的。&rdo;姜撫枝臉微微有些紅，&ldo;他說閒來無事可以讀給孩子聽，這般生出的孩子會……會聰敏些。&rdo;

趙長生挑眉，&ldo;那阿枝讀到哪一首了？&rdo;

&ldo;還沒開始。&rdo;

&ldo;便從關雎開始吧。&rdo;趙長生回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