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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戲用的血漿的味道， 演過這類戲的演員都知道，其實麻麻的怪噁心的。

這場戲拍了三遍還沒過，葉導在給幾個配角講戲，周鶴城接過助理小林遞過來的水，漱了漱口， 才算舒服了一些。

嚴少恩就坐在邊上， 安靜地看著他們演戲。演員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職業， 隨隨便便就可以體驗幾種、十幾種甚至幾十種不一樣的人生。他不禁想， 如果自己喜歡孟軻那幾年也只是一齣戲那該多好？

&ldo;喝奶茶嗎？&rdo;起風坐到嚴少恩旁邊， 遞過去一杯仍舊溫著的奶茶。

嚴少恩側過頭看他。

起風說：&ldo;不用看了， 我是前兩天去接你的人。&rdo;

嚴少恩又默默地把頭轉了過去。

&ldo;奶茶不要嗎？&rdo;

&ldo;我不喝奶茶，謝謝。&rdo;

&ldo;騙人，你以前明明喝的。&rdo;

嚴少恩下意識地反駁， &ldo;我戒了不行……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喜歡喝奶茶？&rdo;

起風看了看他， 理所當然地道，&ldo;像你這種沒長大的小孩兒不就愛喝這種甜的嗎。&rdo;

嚴少恩皺了皺眉，這回連&ldo;20歲了&rdo;這話都不講了。他心情不太好， 不想和他爭辯什麼。

周鶴城拍完翹辮子的戲份，之後剩下的戲份也不算太多了，而起風更是隻剩下最後幾場。

周鶴城走到嚴少恩身邊的時候， 葉導已經讓工作人員開始安排下一場戲的佈景了，下一場是起風和胡桃的對手戲。

&ldo;會不會很無聊？&rdo;周鶴城問嚴少恩。

&ldo;還好……&rdo;其實在片場，雖然他單獨坐著，不過背景還是熱鬧些，總是在他不小心晃神的時候，就有點動靜將他的神魂拉扯回來，有時候他看著前邊演員演戲，真的會不自覺地看入神，最大的好處就是讓他可以減少想起孟軻的次數。

&ldo;再一週吧，我差不多能殺青了，到時候帶你在這邊逛逛吧。&rdo;周鶴城說，&ldo;你想這兩天就到處看看也行，不過影視城裡劇組多，你稍微注意點不要誤闖到其他的劇組就行。&rdo;

&ldo;好。&rdo;嚴少恩點頭。

周鶴城瞧見起風剛剛的位置上留下的還沒動過的奶茶，&ldo;你剛剛跟起風都聊得挺愉快？&rdo;

&ldo;也沒有……他自己湊過來的。&rdo;

周鶴城忍不住笑了聲，&ldo;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也是他自己湊過來的。&rdo;

嚴少恩跟著笑了一下。

周鶴城卻在心中嘆氣，這哪裡像是之前他在f國見過的嚴少恩，希望他真的能恢復過來吧。

又過了兩日，在葉導的一聲&ldo;趙益實殺青！&rdo;中，起風結束了在《阮玉生香》劇組的全部戲份。

葉導雖然在拍攝時罵人罵的兇，不過在殺青時，還是慣例會送給殺青的演員一束鮮花，還有一本小相簿，相簿裡是一些演員個人在片場的記錄，挺有紀念意義的。

當年周鶴城結束《百舸爭流》的拍攝時，也收到過類似的相簿，到現在，他偶爾想起來還會翻一翻，再周鶴城合作的那麼多導演中，只有葉導會費這麼一個小心思。

起風在劇組的時間不長，不過人緣還不錯，有不少人上前跟他擁抱告別，周鶴城也意思意思跟他抱了一個。起風最後走到了嚴少恩的面前。

嚴少恩原本站在熱鬧圈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