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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彤擦了擦眼角的淚痕，點了點頭。

最後只剩下馮策還有他的私人秘書還在。

&ldo;我想和姥姥說說話。&rdo;

勤示意了一下，馮策很快反應過來，帶著秘書準備出去。

&ldo;你還沒吃東西吧？一會我讓人買點宵夜過來。&rdo;說完就出去了。

終於病房內只剩下了秦勤和老太太。

秦勤看著姥姥面容上的皺褶，安詳的，慈愛的，她忍不住伸手拂過。

剛才嘴上說想和姥姥聊聊，可是，她此刻並不想說話，只是想拉著姥姥的手，然後一直這樣安靜的坐著。

因為只有這樣才會覺得安心，覺得心底實在，沒有雙腳不著地的虛浮感。

只是這時候一陣手機震動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ldo;餵。&rdo;秦勤接過電話，放低著聲音。

&ldo;你還好嗎？&rdo;那頭傳來穆科低低的聲音。

&ldo;還好。&rdo;

&ldo;姥姥呢？&rdo;

&ldo;明天醒過來。&rdo;

&ldo;你別太難過。&rdo;穆科顯然也是一個不會安慰人的人。然而他也知道姥姥對於秦勤的重要性。

從小秦勤什麼都不缺，物質，金錢等等，可獨獨缺了父愛母愛，而姥姥正式填補她那些父愛母愛的存在。正因為這一份愛的存在，讓她沒有像別的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一樣孤僻，自閉，反而是更陽光，樂觀的活著，還膽敢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己想要做的東西。

他上一次見到老太太還是在老太太的八十大壽上，也沒多久，如今……

&ldo;多謝關心。我很好。&rdo;是的，她很好，不會再難過消沉。

因為那樣是姥姥不喜愛的樣子，她要努力做原本的自己。

穆科雖然訝異秦勤的狀態和態度，不過也沒多說些什麼。

&ldo;那好，我明天過來看看姥姥。你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rdo;

&ldo;不，你別過來。&rdo;秦勤想也沒想就拒絕了，&ldo;姥姥估計並不想你們來。&rdo;

穆科良久沒說話，&ldo;是你不想我來嗎？&rdo;

早上表白之後，秦勤只是一直看著他，最後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了。

這是他從來沒預習過的表白後反應，沒有任何回應。

&ldo;穆科，姥姥不會想自己的病容被人看到。&rdo;秦勤不知道穆科是那麼的敏`感。

&ldo;我知道我現在問你這個問題，很不合時宜，可是我還是想問，我想在你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rdo;穆科的心今日一整天都是揪著的。

&ldo;抱歉，我不想傷害你。&rdo;秦勤很冷的聲音傳過去。

早上她太震驚了，沒想到自己多年認為很好的朋友一直喜歡著自己，所以才會驚慌失措的逃走。

&ldo;是因為你還愛著他嗎？&rdo;

&ldo;穆科，你不懂。即使有一天我不愛他了，我也不可能接受你。而且我更不是一個為了給孩子一個家庭就利用你的人，我的良心會過不去的。&rdo;如果不愛一個人，卻還是接受這個人，那麼她只會害了他。

&ldo;可我允許你的良心過得去，我不介意呢！&rdo;穆科反駁她。

秦勤從前一直覺得自己太過卑微了，愛言馭的那個自己。而如今看來，穆科也是那樣的卑微。她終於明白，當初卑微的自己為何怎麼都沒能得到言馭的愛，那是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連自己都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