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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哥你醒了？吃飯了嗎？&rdo;

明思慡朗地笑：&ldo;睡了一上午，精神多了，咱們一起吃晚飯？昨天生日沒法陪你過，今天幫你補過。&rdo;

明雁笑著應道：&ldo;好。&rdo;掛了電話，跟身邊的小陸道：&ldo;放你假，你可以回家休息了。&rdo;

&ldo;好嘞，明早我九點去接你。&rdo;這一年小陸也成長了不少，以前只要做李歡心交代的事情就好，如今也得她自己去安排。

說著倆人一起往停車場走去，小陸開自己的車走了，明雁目送她走了，才坐進自己的車。

到吃飯的地方，明雁停好車正要下車，冷不防看到十米開外的前方，停著的車裡下來一個人。他身子僵住了，那是寧休。他僵坐在那裡，等反應過來，發現寧休往這邊看過來，正要把身子往下藏的時候，發現寧休並沒有看到他，而是繞到另一邊去開車門。

他這才發現，副駕上似乎還坐著一個人。

他呆呆地沒有再去藏起自己，而是直直地看著寧休開啟車門，笑著彎腰與裡面的人說什麼，隨後車中跨出一隻腳，穿著黑色的高跟鞋。寧休站直身子，站到車旁，裡面那人走出車子，與寧休相視一笑，寧休關好車門，兩人轉身往外走去。

明雁眨了眨眼。

過去了很久才發現自己剛剛忘記了呼吸，難怪突然那樣難受。

他曾經想過什麼樣的女人才配得上寧休，卻怎麼也想不出，不管他與寧休之間如何，哪怕一輩子都要這樣下去，他都不願看到其他人與寧休在一起。

可就在剛剛，他看到那個女人的瞬間。他不願承認，卻不得不承認，那就是足以陪得上寧休的女人。穿淺灰色的針織連衣裙，捲髮溫柔地躺在肩膀上，耳垂上戴著別致的珍珠耳墜。笑起來不張揚，卻又那樣寧靜漂亮。

明雁覺得整個自己都像墜入冰窖了一樣。

明思見他姍姍來遲，表情不太對，本來還笑著給他開門，立即擔心問道：&ldo;怎麼了？&rdo;

明雁知道他有多討厭寧休，自然不敢說實話，只是搖頭：&ldo;沒什麼的。&rdo;

明思自然不信，卻知道明雁不想說的事，怎麼問都沒用，只好點頭先點了菜。隨後便拿出姑父當年留下的小冊子，給明雁看最中間那幾頁：&ldo;我當初就覺得這幾張紙有問題，找了內行問，果然是的。這兩頁是另外被黏上了，他們幫我分開，又用水漂了一遍，你看‐‐&rdo;

一提到這個，明雁立刻暫時忘記了剛剛見到的那些，湊上去聚精會神地看著那些數字，大約有十幾個數字。

&ldo;這是什麼？&rdo;明雁疑惑道。

&ldo;我記得姑父出事的那幾年，南安新建了許多高樓，包括城郊那個遊樂場也是，你還記得嗎？我懷疑當時那批官員從中撈了不少，我猜測這些數字要麼是他們從中自己謀取的，要麼就是其他人送的。姑父去世幾年後，他行裡那個副行長升了行長，據說今年還要往上遷。&rdo;

&ldo;啊？副行長？李叔叔？！&rdo;明雁不可置信，小時候他們家和李家關係特別好，他怎麼都不願意相信，這事兒裡面居然還有他的份。

&ldo;不保證，但暫時脫不了幹係。當初姑父興許有所察覺，才留了這些東西想要上交，只可惜還沒‐‐就‐‐&rdo;

明雁點頭，低聲道：&ldo;我知道。&rdo;他看著那本小冊子上的數字：&ldo;那下面我們要怎麼做？直接把這個冊子交給警察嗎？交給紀委？&rdo;

&ldo;說你傻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