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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房間中央,是一隻巨大的章魚。章魚的八條爪子全被藤蔓纏住,身子稍微移動一下,便會有一股強大的電流順著藤蔓湧進它的身體。
章魚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腥味,無力地垂下頭,它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房間裡的盡頭是一隻上千歲的樹妖,他的樹幹已經和房間的牆壁融為一體,雖然同樣是妖怪,它卻不能移動。
「所以,你是承認了嗎?」
「這些罪過,都是你犯下的對嗎?」
「你知道你的罪有多嚴重嗎?」
樹精的身上長著三張面孔,每張面孔開口說話時,聲音都不一樣。
聽到樹精的質疑,章魚渾身上下都滲著混有黑色的水珠,弱弱地抬起頭,說:「我沒,沒有做過。」
是洛川的聲音!
那隻章魚精是洛川!
從來見洛川都是那麼不可一世,憑他眾多的人脈和影響力,從來沒有將別人放在眼裡過。
哪會像這樣?倒在一隻樹精的面前,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我已經帶來人證了,你還要狡辯嗎?」將手裡的池言安提起來,盛白義正言辭地說道。
聽到盛白的聲音,樹精身上的三雙眼睛一下子就轉移到了池言安的身上。
池言安是盛白帶來的人證,他可以證明洛川做過的那些壞事。
黑暗中,樹精再一次伸出一條藤蔓。將池言安從盛白的手裡接過來,藤蔓上面迅速地生出了一片綠色的葉子。
刮蹭著池言安的腦瓜,樹精很快便知道了它的底細。
「只不過是一隻奶貓而已,它知道些什麼?」樹精右邊的一張臉問道。
看到被盛白帶來的池言安,洛川閉上了眼睛,停止了剛才的掙扎。
「毀滅咒,是洛川下的。」池言安艱難地扶著軟墊爬起來,氣沖沖地指著旁邊的洛川說道,「上一次我們的惡妖訓練就是他動的手腳,今天還想利用我殺了盛導師。」
池言安大聲地將洛川做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抖了出來,在盛白和樹精面前,他再也不害怕洛川。
洛川沒有反駁,他的沉默就是他要說的答案。
「現在你還有什麼要爭辯的嗎?」樹精再一次問道。
揮動著藤蔓,一片深綠色的葉子出現前洛川面前。葉子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每一條都是對洛川的指控
抬起頭,洛川還是堅持剛才的回答不鬆口:「這些我都認,但是我從沒害過人……」
被樹精舉起來,池言安勉強可以看到那片葉子上印著的字。
「用妖法吸取妖血」「利用變身術,偽裝殺害無辜的人」……
有好多條的內容都和命案有關,而這些指控的前面都有一條白色的痕跡。
「不要再反抗了,我們都知道是你。再做這些無謂的掙扎又有什麼意思呢?」走近洛川的身邊,盛白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平時在基地,洛川是最厭惡盛白的人。哪怕是現在,盛白在說話的時候,洛川都是一臉地嫌惡。
再次走到洛川面前,盛白將那張記滿了他罪過的葉子拿起來,「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我可是都看到了,還是安心伏法吧。」
除了毀滅咒外,其他的罪狀全都是盛白羅列出來的。身為這些案件的「唯一目擊者」,他絕對有資格來否定洛川的說辭。
「我沒,沒做過。」洛川繼續否認。
洛川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可又不願意就這樣無端地背了黑鍋。
死,可以,但是黑鍋,不能背!
平日裡,盛白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就算有什麼人得罪他也從來不會計較。
但是在洛川的這件事上,他好像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