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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的，恐怕只有我而已。而令我掙扎的，只有我的內心而已。

不過是我自己的偏執而已。

忽然手被人握住，那種包容一切一般的溫柔觸感，我轉過頭去，就看見彎著眼睛笑得純良的貝露菲格露。

“不要擔心哦。”很可愛的嗓音，語氣拉長，尾音上翹，奇蹟般地撫平了我的心情。

“嗯。”點點頭，我看向一旁的幾個人，“路西法和米迦勒在一起，我作為米迦勒的雙生子，能感應到他的氣息……我們走吧。”

黑色的羽翼和翡翠的羽翼交雜著飛滿天，劍光清冷，伴隨著金紅色的火焰和無形的風刃，金髮嚴肅的男子和黑髮邪魅的男子在空中激戰，兩劍相交，力量相抵散開，盪出的衝擊波將周圍激戰的天使和惡魔都震飛出去。

“啊咧啊咧。”我鬆開捏緊的手，握住貝露菲格露的手，然後一臉平靜地看著天空中激戰的兩人，“勢均力敵啊。”

“這種時候我們該做什麼？”薩麥爾環抱著雙手，抬頭望著天空。

“圍觀。”瑪懞直接坐在地上，撐著頭望著上空，“看戲。”

“唔……這種時候，”貝露菲格露望著天空中，然後大喊，“大王！加油！”

半空中的路西法一個趔趄，卻不料弄拙成巧，剛好躲過了米迦勒的一劍，往後一躍拉開距離，路西法轉過頭怒瞪著我們。

“啊咧啊咧，我們也被涉及了。”阿斯蒙蒂斯挑了挑眉。

“哼……”利維坦哼了一聲，“兩人勢均力敵，那麼我們倒是可以給大王加油，這樣大王這邊就多了後援力量，就是大王勝了。”

“……居然連利維坦也喊‘大王’了。”阿斯蒙蒂斯摸了摸下巴，看了利維坦一眼，輕聲低語。

“說的不錯。”我想了想，點點頭，然後看向天空，正巧與看過來的米迦勒視線相對，猛地扭頭移開視線，我望著路西法，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大喊——“大王！加油！”

“大王～加油啊～”貝露菲格露附和著大喊。

“大王必勝！大王加油！”其餘人也開始異口同聲地喊起來，“大王最強！大王加油！”

“閉嘴吧，你們這群混蛋！”路西法一邊戰鬥著一邊怒吼，恐怕是氣急敗壞了，力量居然又上一層，看起來還真是壓制住了米迦勒。而米迦勒似乎有些力不從心，攻擊也漸漸失去了最開始的凌厲。

我看到，米迦勒意味不明，卻分明悲痛的眼神望過來。

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旁邊的貝露菲格露忽然舉起我們交握的手：“不要忘記你還握著我的手哦。”

我疑惑地看著他。

“會痛的。”貝露菲格露鼓著臉。

“抱歉。”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微微一笑，稍微放鬆了手。

“那是法拉爾的親人吧。”貝露菲格露看著空中和路西法交戰的米迦勒，“雖然不知道法拉爾的事，但是看樣子也知道你們的關係了。”

“……親人，嗎？”我沉吟。

“不過，既然他不要法拉爾了，”貝露菲格露氣鼓鼓的樣子很可愛，“法拉爾也不要他好了。”

“……好啊。”輕笑出聲，我點頭答應，“我不要他了。”

“法拉爾好可愛。”貝露菲格露彎著眼睛笑得純良可愛，一點也看不出是陰暗的魔界的人，明明……這樣子比天使更聖潔、更治癒。

“可愛的是你吧。”我故意忽視米迦勒的目光，看著身旁比我高一個頭的貝露菲格露。

天界，紀律嚴明，每個人做事都十分拘束，要維持著秩序，要表現得像個聖潔的天使形象。

魔界，沒有紀律，每個人做事都無拘無束，不用擔心什麼，卻完全表現出了最真實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