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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震驚了。
季雲景:「……」
「沒人能嫖了魔尊就跑。」唐師惡狠狠地下床,這就要往外走,「他往哪個方向走的?看我不把他抓回來,關進永夜庭的地牢裡,每天帶刺的小皮鞭照三頓伺候!」
罵罵咧咧地沒走兩步,就一頭栽倒下去。
嚇得同屋兩少年驚撥出聲,忙七手八腳把再度昏迷過去的魔尊抬回床上。季雲景看著唐師即便昏迷也緊緊握著的續魂佩,糾結又糾結,沒有伸手把玉佩拿回來。
夏炎心事重重地在客房門口一蹲,千愁萬緒地一聲嘆。
「你們樓主真的不愛龍首啊?」季雲景也跟著在門口蹲下去,問道。
「我哪知道,我本來以為很深愛。」夏炎眉頭打結,說:「芙蓉師呢?會不會他倆之間本來就沒有感情?相愛的樣子只是假裝?」
「我不信,龍首走時的樣子,你又不是沒看到,我看得都心疼死了。」季雲景氣鼓鼓地說:「而且龍首為了魔頭,可是背負了背叛正道的罵名,被整個正道通緝。」
季雲景從聽到唐師說對芙蓉師沒有愛,就一直耿耿於懷,為芙蓉師打抱不平:「龍首付出這麼多,得來的只是個合約伴侶,邪道人果然都不值得託付真心,喜歡上魔頭這種人,龍首太苦了。」
夏炎不樂意了:「那是你們龍首自己願打願挨,難道龍首喜歡樓主,樓主就一定要回應真心嗎?還有不準叫魔頭,給我尊稱老爺!」
季雲景:「不,就是惡貫滿盈的魔頭!」
就在這時,昊廣拎著一大籃子東西走上來,看到恩人身邊的兩個少年一左一右蹲在門口,互相跟個鬥雞似的瞪視對方,驚訝地問:「你們這是怎麼的?」
「沒什麼,跟奸細無話可說。」夏炎板著臉走上前,接過昊廣拎的籃子。
籃子裡是些新鮮的食材。
芙蓉師離開、唐師昏迷的這幾天,昊廣在猶豫過後,決定留在鍾林村,和其他一部分曠工著手改變鍾林村。舊鐘林村充滿罪惡,如今村長身亡,該是建立全新秩序的時候了。
舊鐘林村的舊村民全部被趕進礦場,體會當苦力的滋味。
季雲景對建立新秩序的想法是支援的,但把舊村民趕進礦場的做法,他認為過於粗暴。夏炎噴了他一頓,舊村長有眼無珠針對魔尊,舊村民愚昧順從,冷眼旁觀或協助幫兇,沒把每個人的頭都擰下來已經夠仁慈了,季雲景要不要戲這麼多?
季雲景說如果是龍首,一定不會這麼簡單粗暴。龍首會分清楚主動幫兇和被動幫兇,最後處理得每個人心服口服,這才是領袖。
不過在得知舊村民只是被趕去當苦力,沒有修煉那邪功,邪功已經被摧毀。將來舊村民悔悟得好,就會再放出來。季雲景便不再插嘴了。
昊廣每天給客棧送來新鮮的食材,對唐師的狀況十分關心。
那是令他重回自由的恩人,真希望千萬不要有任何差池。
……
過了又三夜,唐師再度醒了。
醒來時,他看到夏炎在忙上忙下。
季雲景臉色蒼白,虛弱地癱在椅子上,雙目緊閉,呼吸短而急促,滿頭虛汗。夏炎端來熱水,打濕一條毛巾再擰乾,擦掉季雲景的汗。接著他摸摸對方的臉,嘀咕了句「怎麼一會熱一會冷」,匆匆從隔壁客房抱來一條薄被,蓋在季雲景身上。
唐師說:「把這個放他身上。」
夏炎驚喜:「樓主,您醒了!」
他接過唐師手中的蝕魂玉,恍然想到季雲景之前說這是他的護身法寶,莫非季雲景突然生病難醫,是因為沒了這法寶?
顯然是的,夏炎把蝕魂玉放到季雲景懷裡,沒過多久,季雲景的呼吸就變得平穩,身體也沒有再一會冷一會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