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第1/3 頁)

&ldo;好一個有感而發，好一個無意冒犯，好一個肺腑之言！照你的說法，我若真怪罪於你，豈不是太沒有人情味了麼？&rdo;羋澤冷冷道。

其實像這種女子她見得多了，不過略有姿色，受男子追捧讚美久了，便自感風姿高絕，積習了滿腔傲氣，卻錯當作一身傲骨。

甚至於不知天高地厚。

見貌美宮女低頭謝恩，嘴角卻露出一絲得意的笑，羋澤不禁搖了搖頭：

我又何必親自動手，日後自然有人看不慣你，替我收拾你。

你又怎知，我此刻的寬容是仁慈還是殘忍？

&ldo;你膽子可真大！&rdo;送走王后，圓臉宮女這才鬆了口氣，拉著美貌宮女到了一處牆角，又使勁掐了她一把，&ldo;當眾頂撞王后，你不要命啦？&rdo;

&ldo;那王后不過是個愛虛張聲勢的，我豈會怕她？&rdo;美貌宮女輕嗤一聲，&ldo;你忘了？那回咱們說她善施妖術、迷惑君心，她可是全聽到了，到最後還不是什麼都沒追究？&rdo;

回憶起那段妄議主子是非的往事，圓臉宮女卻是心有餘悸，只胡亂點了點頭。

&ldo;不過逼瘋婆母這種事，怎麼也說不過去吧！那畢竟是大王的生母啊……&rdo;美貌宮女柳眉一豎，計上心頭，&ldo;不行，我一定得找機會將此事稟報大王！&rdo;

&ldo;說得如此大義凜然，我看你是別有所圖吧。&rdo;圓臉宮女打斷了她的自我標榜，&ldo;我就說你方才怎麼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替太后鳴不平，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rdo;

&ldo;你說什麼呢……&rdo;美貌宮女支支吾吾道：&ldo;……我是真心覺得太后可憐啊。&rdo;

&ldo;得了吧，就你那點心思我還看不透？話說回來，憑你的姿色，興許還真能得大王青睞，封你個夫人做做。&rdo;圓臉宮女眼珠一轉，朝她一福身，&ldo;若是富貴了，你可千萬別忘了我這個好姐妹啊！&rdo;

&ldo;那是自然。&rdo;美貌宮女扭捏著回了一個羞澀的笑。

只聽&ldo;吱呀&rdo;一聲，朱漆宮門被重重地合上。

身上似乎還殘留著桂花餘香，羋澤深吸一口氣。

先前對長在甘泉宮內桂木的那點惋惜，此刻卻化作了一種別樣的情緒。

昔日嫦娥竊藥奔月，在獨對青天桂影時是否會感到清冷寂寥？

這一點羋澤無從得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太后趙姬在屬於她的廣寒宮裡度過餘生時，絕對是悔恨交加的。

如此一想，那些桂木倒還算得上應景。

回到流華殿內，羋澤輕手輕腳地掩上了門。

報復的罪惡感與快/感扭曲了她的心，直到燈火忽燃、滿室生輝，羋澤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一道修長的身影逆光行來，在青石方磚上投下沉沉的影子。

趙政薄唇微啟：&ldo;這麼晚了，阿澤去了哪裡？&rdo;

羋澤抬頭看他，&ldo;我有些睡不著，便出去逛了逛。&rdo;

&ldo;阿澤好閒情……&rdo;趙政伸手在她髮髻上輕撫，&ldo;……這一逛竟逛到了甘泉宮？&rdo;

他合著的手掌緩緩張開，掌心裡赫然有個米粒似的金黃花朵，仍不識情/趣地散發著幽香。

&ldo;王后究竟去甘泉宮做了什麼？&rdo;趙政眸色漸漸轉冷